第22章 有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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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醒來。不過，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我想瀕死可能是一個人的通病。我爬上床，昏過去，然後醒來。我小了很多，世界大了很多。我睡覺的不毛之地仍然寒冷、黑暗、沒有生命，但是我用空間感所能感知的外面的世界至少有些不同。值得注意的是，營地幾乎完全收拾好了，有人很明智地把屍體移到了我的視線之外。我得感謝他們。雖然我真的沒有能力休息，因為我的睡眠方式很奇怪，而且我在地球上的日子也不怎麼愉快，但我仍然比我第一次在這裡昏倒時做得更好。我深吸一口氣，用十條顫抖的腿站起來，準備好面對可以期待的一天。

…等等。我深呼吸？

我在呼吸。我有肺！什麼！？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有一種可怕的，發癢的感覺，我的外層幾丁質正在脫落，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從這種感覺中解脫出來，同時我偷看我自己的內部器官，驚歎於我收集的書肺是如何扭曲和進化以支援橫膈膜肌肉，讓我手動吸氣和呼氣。哇！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我試著說一個詞，它從我的身體裡發出可怕的嘶嘶聲，因為它當然會。唉，該死的，我仍然被困在寫作和透過Sindri溝通。但希望事情會很快好轉！

我的可怕的噪音似乎引起了我的朋友們的注意，而我卻在悠閒地嚼著我丟棄的面板，導致他們都不太正確地看著我的方向。他們的錯誤有點可笑，但我猜他們的脖子不能沿著w軸旋轉不是他們的錯。

漢娜。我心裡想。不，等等，那顯然是辛德利。

辛德雷，你好！我問候他。抱歉，嗯…抱歉。我現在沒事了。

我很確定如果不是你，我們中至少有一個會死，辛德里回答。你絕對沒什麼好道歉的。謝謝你漢娜。真的。

我不確定我對此有什麼感覺。我想，既厭惡又驕傲？我走出貧瘠的區域，回到正常的空間，在光面前退縮。太陽已經快直了嗎？我睡了一上午嗎？

天啊，我讓你們久等了嗎？我大叫。抱歉各位！不好意思！

別擔心，漢娜，辛德雷讓我放心。之後我們都需要休息。我還花時間收集了一些動物夥伴，以幫助減輕未來戰鬥的負擔。很難說服大多數生物離開他們的自然棲息地或進入定居點，但是，啊…好吧，有了正確的激勵，他們可以被說服保護我們一段時間。

哦，太好了，我說，儘量不去想正確的動機可能是屍體失蹤的原因。一想到那些動物在吃我殺死的屍體，我就有點嫉妒，那是…好吧，這不是一天的好開始來意識到我的頭腦變得多麼混亂。

是的，我們的新[大塊頭，四條腿，獵人，危險]很快就會加入我們，儘管我現在讓他出去偵察。我想確保今天的旅行儘可能平安無事。

哦，好吧！聽起來不錯！我希望他很友好！

別擔心，漢娜，我很擅長交朋友，辛德里向我保證。我很幸運，我的朋友們很好地保護了我。

我做了幾個尷尬的打嗝聲，並在一個圓圈周圍旋轉了一點，這使得辛德里竊笑。

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真的不喜歡殺人，辛德雷，我發牢騷。這種事情多久發生一次？

不幸的是，“這種事情”非常普遍，辛德里解釋道，卡吉索注意到了我的痛苦，走過來抱起我。當她抓住我的甲殼頂部時，我揮舞著我的腿，但她永遠不會放下我，所以我最終只是讓她毫無抵抗地把我舉起來。她沒有把我放在她的頭上，而是用雙臂抱著我，然後坐下來用另一隻手臂打磨一些箭桿。

所以人們只是隨意攻擊對方？我抱怨道。

嗯，這很難說是隨機的，辛德里解釋道。那些人來自一個枯枝。正常情況下，登特龍群落利用世界之樹的脈絡，主要依靠大量的樹液維持生存。但是樹液正變得越來越少。水流越來越慢，許多樹葉或整個樹枝開始枯死。因此，通常和平的登特龍正經歷著他們歷史上從未有過的資源短缺。當來自被摧毀的社群的人們因為他們的鄰居不想養活他們而找不到家的時候，他們經常轉向土匪。

哦。哼。是的，這是個問題。我認為即將到來的世界末日相當危險。很好笑，真的；通常當你想到天啟的時候，你會想到一些巨大的災難性事件，它會立刻毀滅一切。然而，發生在樹上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場漫長的死亡。最高的樹枝燃燒，樹死去，但聽起來這已經發生了幾百年。每個人都習慣了這個想法，沒有人對此感到恐慌，這只是事情是怎樣的。是的，這個世界肯定著火了。你要做什麼？

老實說，它聽起來和地球非常相似。

我們要去的丹特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