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師尊他有兩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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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鳶繼續道：“師尊給了我一個小冊子，上面有記載一種方法，採用碧尾之毒，輔以至剛至陽至正，能夠淬鍊身體，神魂，靈根，從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想，他這是為你準備的。”

氣氛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

聞人雅自覺自己是個局外人，安安靜靜的縮著沒有出聲。

溫珹幾度張口，但是看著大師兄和小師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最後轉身和聞人雅一起蹲到角落裡，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兩人。

半晌，竺正青發出一聲低啞的呵笑。

“柏蛇碧血丹有奇效，最重要的便是其中的碧尾蛇毒，我以為是小師妹想出來的辦法，給我這個廢人一個嘗試的機會，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師尊的身影。”

竺正青抬頭看向姜鳶，眼神太過複雜，她能看出痛苦，懷念，憤怒，釋然，但是還有很多東西她看不真切。

“我之前就有懷疑，懷疑師尊是知道我的靈根會廢的，但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什麼都不做？甚至都沒有告訴我他就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然後突然又對我伸出援手。”

“做什麼？憐憫嗎？冷眼看我墮入深淵，然後再將我拉回來？”

“我們師徒二十載，我以為對師尊足夠了解，但那彷彿是個笑話，我瞭解的師尊的脾性可以是假的，喜好可以是假的，對我們大家的喜愛也可以是假的，他就像是一個陰晴不定的怪人，我永遠不知道下一刻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姜鳶沉默了。

你的師尊我的師尊好像不一樣？

她有些無法將大師兄口中那個陰晴不定的怪人和印象裡的那個慈眉善目的樂呵呵老頭畫上對鉤。

她艱難開口，“大師兄，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竺正青一頓，語氣中帶著些嘲諷，“難道不是？逆天峰只有一個峰主。”

姜鳶絞盡腦汁的回想師尊在他們面前的樣子，猛然發現，師尊同時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次數好像很少，都是單獨去找大師兄或者單獨來找自己。

記憶中的老頭總是笑呵呵的說，“我還有任務派給你大師兄。”

“我有事一會兒找你大師兄說。”

“我給你帶了一些陣法書你慢慢看，我去指導一下你大師兄。”

這些自己從來沒有覺得異常。

難道師尊在自己和大師兄面前還有兩份面孔？

竺正青眼神複雜，“師尊也不僅僅是在我面前很奇怪，在其他幾位師弟師妹面前都是如此，除了你和溫珹。”

溫珹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頭張望，可惜誰都沒有給他眼神。

姜鳶是真的沒有發現這些，她也不是個粗心馬虎的人，要是真有這麼異樣的情況，她應該能夠察覺到才是啊，為什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百思不得其解！

姜鳶覺得就在這裡空想也不是辦法，要想把這件事徹底弄明白，他們最好還是回去等師尊回來，親口問他。

當下要緊的是，他們要不要用師尊留下的辦法試一試淬鍊靈根。

姜鳶原本對這事有著九成九的把握，但是現在又不是很確定了。

大師兄真的願意試一試這個辦法？

看到姜鳶試探的小眼神，竺正青收回情緒，再次變成無情厭世的模樣，但是對著姜鳶依舊溫和。

“試試吧，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再者說，師尊雖然很奇怪，但也沒有主動要過我們的命。”

他只是冷眼看著，不出聲，不提醒，更不出手。

看到大師兄這個樣子，姜鳶突然有些愧疚。

當時她說師尊可能知道的事，就是想讓大師兄相信她將要提出的辦法。

畢竟，他們要嘗試的方法真的挺危險的，點背一點，大師兄可能都要交代在這。

但是沒想到，師尊竟然有兩副面孔，對待自己和對待大師兄用的是兩種不同的態度，導致大師兄對師尊幾乎沒啥信任度。

那自己接下來再這樣做，會不會持續給大師兄受傷的小心靈撒鹽？

竺正青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懶懶開口，“你就直說吧，不管師尊怎麼樣，既然有能讓我恢復的辦法，我到底是要試上一試的。”

姜鳶不確定的小眼神飄啊飄，“真的？”

竺正青嘖了一聲，“真的，比珍珠還真。”

半晌，東山的一處山坳。

竺正青的表情繃不住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