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突破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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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耐受力較強的顏暮影尚殘餘一點理智，她知道，外表越是誘人，就越危險。

可在模糊的視野裡，溫汐已經開啟車門，溫吞地朝它走去。

“別……別去！”顏暮影掙扎著想要大喊，可每個字眼都被嘶啞的喉嚨擠壓至虛無。

想用力推開門把人拽回來，卻有心無力。

一股重力突然壓在她的手臂上，顏暮影僵硬地轉過頭。

“姐姐，如果可以……我還想喊你一輩子姐姐……”

於念念慘白的臉色在她眼中無限放大，整個人都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影，看起來了無生氣。

哪怕是此刻，她也要枕在顏暮影手邊，才能安心“入睡”。

“念念……念念……”顏暮影痛苦出聲，“別睡……”

好不容易縫補的心口一點點被撕裂，她痛得想哭出來，可雙眼乾涸，擠不出一滴眼淚。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

顏暮影掙扎著從包裡掏出了唯一泛著溫潤橙光的晶核。

她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哪怕搭上她的性命……也值得。

不同於一階晶核的溫和，自食道吞下去以後，一股突如其來的滾燙熱流在她體內四處亂竄，灼燒著她的每一根經脈血管，再蔓延至心頭加速其迴圈，似乎要使心臟膨脹起來。

顏暮影猛地捂住自己心口，無聲而又痛苦地承受著。

她能感覺到，異能能量在成倍地增長，然而增長至其臨界點時，卻又停滯不前。

但體內越來越灼熱，心跳越來越快。

能量過載，這就是越階吃晶核的後果嗎……

失敗了……

顏暮影無力地笑笑，她能感覺到那股多餘的能量因找不到存放處而漸漸失去了活性，體力正在迅速流逝，意識也疼痛到漸漸模糊，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湧上心頭……

她緩緩閉上雙眼。

然而下一瞬，一股溫和舒緩的能量注入體內，幫助疏通擴張她交錯複雜的經絡，再包裹住那團漸漸流失的能量，如同一雙巧手，將其一點點梳理然後撥入經脈進入迴圈。

她又猛地睜開雙眼。

異能終於突破瓶頸，她成功升到二階了！

飢餓感和虛弱感都消失殆盡，她渾身充滿力量。

並且她還多了一個技能——精神攻擊。

顏暮影這才注意到那股溫和的能量來自韌槿。

韌槿作為和她繫結的武器，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能夠敏銳察覺到她的身體變化。

她現在對異能和身體的關係洞徹得更加徹底了，身體是異能的載體，自然也要相應的提升體內容量的上限，才能承載更多異能能量，順利升階，而這個過程，欲速則不達。

她閉上雙眼，在腦海裡仔細感知周圍環境。

找到了！

然後發出一個同頻的精神攻擊，破開了惡種的幻境。

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如同一個巨大的玻璃罩，開始向下層層碎裂，露出了世界真實的面貌。

然而，真實的世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夜。

“嘶……怎麼回事，我怎麼跑到這來了……”

走到灌叢裡的溫汐差點被石頭絆到。

“啊啊啊啊———”她發出一聲尖叫。

於念念還在昏迷中，估計是餓壞了。

顏暮影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頭，然後挪開身子拿上手電筒迅速來到溫汐身邊。

“沒事吧溫汐？”她關切問道。

“暮影姐你看……”溫汐瞪大了雙眼，指著面前的東西。

顏暮影將手電筒向前照射。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被挖去了眼珠的半張殘缺人臉，裡邊猩紅的肉全部向外翻，邊緣有參差不齊的咬痕。

光束向上移動。

腐爛的屍體和斷臂殘肢堆砌成一座屍山，從頂部留下腥臭發黃的不明液體，直直蔓延到溫汐的腳尖。

奇怪的是，幾乎每具屍體上都覆有白色的乳汁。

就差一點，她就要踏進這些屍堆，溫汐一陣後怕。

而在這些屍體的旁邊，原本生機勃勃的五角花束全部倒伏，一條巨大的舌頭從它的蓇葖果伸出來，上面的倒刺還沾有沒食用乾淨的肉沫，長滿鋸齒的葉片向內裡收縮，儼然一幅死亡的模樣。

顏暮影也是一臉凝重，“先回去吧。”

“這個惡種叫牛角瓜，它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