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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士淹不卑不亢地回擊道:“安大夫,我既奉聖人命前來宣慰河北道諸軍,自當有始有終,豈能辜負陛下任命。”
安祿山抬起眼皮乜了他一眼,裴士淹直感覺身上寒意陣陣,然而他職責所在,硬是揹負雙手挺胸而立,目光堅定望向安祿山頭尺處。
安胖子恢復了一臉疲懶神色,緩慢說道:“既然聖使要慰軍,那我把幽州城裡的將領都叫過來,與你開一場酒宴以慰軍心如何?”
“既是慰軍,就應當巡閱各處城防軍鎮,觀望士卒士氣,豈能只蹭一頓酒席?”
站在一旁的阿史那·承慶終於忍耐不得,抬手怒聲指著他:“你休要得寸進尺!”
“放肆!”胖子的咆哮聲如同虎吼,嚴莊、高尚、安守忠和阿史那承慶同時跪倒在地上,低頭叉手道:“求大夫恕罪。”
“你們身為朝廷將領,受朝廷俸祿,安敢對聖使不敬!可知聖使代表的就是陛下!來人,給我把阿史那·承慶拉出去斬首!”
從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名衛士,神情猶豫步履緩慢。
“拉出去!”
兩人走到承慶背後,剛要反剪他的雙手,他已經挺胸抬頭站立而起:“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
承慶剛抬頭尚未走出門檻,嚴莊、高尚和安守忠三人慌忙跪在地上求情:“大夫,承慶戰功卓著,也是突厥王族之後,殺了他恐使幽州的突厥族士卒心寒吶!”
安祿山收縮瞳孔,目光瞄向站在他面前一側的裴士淹。裴士淹自然知道這場戲是演給他看的,微微轉身向門外,對此不聞不問。
安祿山咬了咬牙怒道:“念在你素有舊功,先把人頭記下,給我打承慶一百軍棍!就在這院子當中打!”
承慶被拉了下去,脫去上衣露出臂膀,雙手抱在院中的樹幹上。兩名行刑士卒揮動哨棍,一棍子兩棍子下去,面板由黃泛青,由青再變紅,血液沿著皮下滲出。
承慶口中含著木棒,口鼻發出劇烈喘息,雙目中迸射出仇恨兇光,死死望著站在堂內的裴士淹,幾欲化作一隻豹子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嚴莊、高尚等人忍痛相看,再次跪倒在地上為承慶求饒:“大夫,不要打了!再打承慶就要廢了,應使他能夠戴罪立功上陣殺敵,要為國留一良將吶。”
站在門外的衛士們也嘩啦一聲披甲跪在地上:“求大夫開恩。”
安祿山眼皮抖動,再也強撐不下面子去,轉頭望向裴士淹,語氣也稍顯懇切:“聖使,你看……”
裴士淹深知過猶不及?
再強硬下去等於是給自己和背後的朝廷拉仇恨?
便轉身拱手說道:“法理不外乎人情?
既然承慶將軍素有大功,可將功折過,請大夫停止用刑。”
安祿山立即抬起手:“停!停!”
院子裡的阿史那·承慶口吐血沫奄奄一息,脊背上血液流淌在地磚上。安祿山怒聲說道:“若不是看在裴聖使為你求情的份上,這一百軍棍定然一棍不饒,把他拉下去治傷。”
現在裴士淹再想到各軍訓閱,已經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他從剛才的一系列半真半演的行刑中,看出了安祿山的真實態度和他極力想隱藏的東西。
他立刻向安祿山辭行?
回到驛館召集隨從離開范陽,南下回往長安。
……
裴士淹回到長安後,最先到右相楊國忠府邸去彙報,畢竟他作為宣慰使前往范陽便是出自楊國忠的舉薦。
楊國忠躺坐在小樓內閣的胡床上?
身邊有兩名身穿薄紗中單的女子捏肩捶腿?
裴士淹躬身叉手站在門邊位置,毫無遺漏地講述道:“屬下剛入幽州?
安祿山先是二十天避而不見,我施計藉口回京,他才肯邀我入府會見。河北士卒跋扈,他本人也不修人臣之禮,以染疾為藉口阻撓我巡閱軍中,又施展出苦肉計來給我下馬威。以屬下愚見,安祿山勢大難制,確實有謀逆之心。只不過他礙於多種原因,始終不敢走出這一步,所以只需嚴加防範,近一二年內加強京師軍事力量。”
“我只問你安祿山如今之勢,或是否有謀逆之狀,你只需老老實實講述所見所聞。沒有讓你自己做評判,何需多嘴。”侍女從楊國忠身旁的案几上摘下一顆葡萄,喂到了他口中。他的嘴巴蠕動著,冷眼覷著裴士淹。
裴士淹胸中頓感憋悶,忍住內心的不快低頭叉手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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