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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盧軍是河西七軍中的一支,負責整個沙州地區的防務,類似於現在的軍分割槽。
如今的河西節度使是安思順,為人精明而又謹慎,擁有粟特人的狡獪,由於出身比較高貴,其父是右羽林大將軍安波柱,從小接受了全面的忠君思想,與其堂弟安祿山還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
豆盧軍的軍使名為魯炅,這位和現任的隴右節度使哥舒翰關係不錯,但與河西節度使安思順就有點兒隔閡了。王忠嗣被唐玄宗擼掉之後,留下河西隴右兩個遺產。本以為繼承河西的是哥舒翰,誰知皇帝偏不讓他們如願,把河西給了安思順,隴右給了哥舒翰。
魯炅的心中就十分不爽,賞識他的上司遠在千里之外,不賞識他的人卻成為上司,於是整日渾渾噩噩,擔憂被安思順藉著考課之際給摘下去。
從現在開始,在隴右能夠決定他命運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河西節度使安思順,第二個就是隴右道採訪使李嗣業,所以他即使晚上矇頭躺在床上睡夢中,都不希望夢到這兩位上司。
一日,魯炅帶著幾名隨從在戈壁灘上沿著陽關和玉門關一帶巡視,傍晚回到敦煌城內的軍使府邸。
他坐在後堂的隔扇內,命家中廚子把隨手打來的野味剝洗了,熬煮成肉湯肉排,拿銀刀戳著蘸著山西的陳醋開吃,手邊放一壺小酒,自斟自飲排解憂慮。
安思順給他的考課成績是多少他不知道,他也並不抱多大希望,最壞的情況就是無聲無息地結束軍事生涯,被人找藉口弄下來。安思順剛剛當上節度使,可能會把軍中高層換一遍新鮮血液,換成信任的粟特人,把他擼成副軍使在一旁坐冷板凳去。
對於即將發生的遭遇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痛快一時算一時。
家中管事瘸著腿走進來,跨過門檻站立不動叉手道:“阿郎,門外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北庭節度使的幕僚隨從。”
魯炅酒興當頭,下意識地拒絕道:“北庭節度使的幕僚來找我做什麼,不見!老子雖然賤為豆盧軍的軍使,但也不是阿貓阿狗能見的。”
瘸腿管事能為魯炅撐起半個家,對魯將軍的個人前程也十分關心,極為理智地勸解糾正道:“阿郎,官場行走應當多結善緣,再說這北庭節度使官不小了,都說宰相家人七品官,節度使的幕僚最起碼也能八品吧,萬一這幕僚跟這節度使關係不錯,萬一這北庭節度使在朝中關係深厚,您自己的難題不也迎刃而解了嗎?再說你都困難到這步田地了,還對來訪的人挑三揀四幹啥。與這些人接觸,就好比自己進了古物鋪子——撿漏唄。咱自己不會創造機會,但也不能讓機會從眼前飛過去,你說是吧。”
魯炅可能是被瘸腿這一段碎嘴給弄煩了,只得沒好氣地應承道:“行,行,行,人我見總行了,把他給放進來吧!”
“阿郎稍待,老奴這就給你請人去。”
魯軍使重重地哼了一聲,提起銀刀在木盤的肥肉上狠狠地切下一條,提起扔進了口中。
瘸腿管事弓著腰邀請貴客跨入門檻,咳嗽了一聲站立在門外一側,擔心阿郎與來人談得尷尬,他好進去救場。
“戴望拜見魯軍使。”戴六郎叉手行禮,名字之前沒有加任何頭銜。
魯炅抬頭去看,卻見對方身穿黑袍站在門口擋光,臉盤發紫反光,僵硬得有些滲人,等他仔細辨別時,才知道這是面具。
一個自稱是北庭節度使幕僚的人,穿著神神秘秘的衣服戴著面具來見他,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彷彿對方是在裝蒜。他心裡這就很不痛快了,明明是你要來見我,擋著臉算怎麼回事?
“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還是覺得我這匹夫不夠資格去看你那張臉。”
戴望扭頭看看站在房間裡站立服侍的兩名婢女,魯炅不滿地哼出聲:“你們出去。”
兩女繞過這看上去陰鷙的男子,從側門走了出去。
戴望伸手覆上面具,輕輕地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瘡疤交錯的臉,縱使是魯炅這樣見慣了人間慘狀無間地獄的人,也感覺滲得慌,連戳在刀子上的肉,都伸不到嘴裡去。
飽了。
他感覺很歉意,讓一個陌生人在面前揭露自己的醜陋面貌,如果非要講什麼誠意的話,這就算最大的誠意了。
戴望在他眼前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除了自己之外,誰還願意用一個身體殘缺的人,除非他有過人之處,這個北庭節度使幕僚的身份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個,你還是戴上吧,請坐。”
戴望將面具扣在臉上,跪坐在魯炅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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