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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找找看!”
他自己則直接穿過前殿,從側殿中繞出來,拐過院牆有一處小門,能夠進入到另一處偏院中。
此院是駙馬府荷塘水源的源頭,院中只有一座孤亭,四周深水潭上碧波湧動,水底有一處泉眼向上翻水。
這時天色已暗,亭子中敞軒大開,亭角的紗帳在夜風的吹拂下飄曳紛飛,這繚繞飛舞的薄紗中有美人背朝他娉婷而立,她微側的身形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哀惆悵。
楊洄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如同跋涉後疲累的旅人,腳步蹣跚地向前走去。走到亭前的臺階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行向前到公主背後,眼淚垂落下來哀聲說道:“公主殿下,楊洄該死!不能護公主以周全,險些讓公主薨於賊人之手。”
咸宜公主憂傷地轉過身來,她低頭望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伸手環抱住他的頭聲音悲切地訴說:
“楊郎,你我本為夫妻,哪有丈夫向妻子賠罪的道理。今日咸宜危難之時,夫君惶急之情咸宜看在眼裡,也痛在心扉。夫君做了什麼事,咸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咸宜只希望夫君能夠遠離是非,只因所有是非都是禍端的源頭。”
楊洄霎時滿面羞愧,帶著哭聲埋進了公主的羅裙中:“公主!楊郎有錯,禍及公主,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咸宜公主垂淚搖了搖頭:“我從來不擔心自己,我擔心的是你,楊郎,你與我父皇母妃及皇兄們之間關係就算再親厚,在他們眼裡你依舊是個外人。或許你今日還可以籍著父皇母妃的恩寵情誼,可一旦他們離去,誰還會顧念著你。”
楊洄仰起頭,任由她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公主教訓的是,楊洄願意改正。”
但他心中的潛臺詞是,公主殿下你哪裡知道,你的楊郎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把太子拉下馬,他日後登基後便是我的死期。
駱興常帶著兵卒從小門尋入院中,正待叉手稟報,突然看見面前此景,慌忙悄悄地帶人溜了出去。
楊洄聽見了後面的動靜,從公主的裙裾間抬起頭,抿著嘴唇說道:“我這就著京兆府、金吾衛,全城搜捕那兩個賊人,定教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楊郎不可!”
楊洄準備轉身站起,卻被咸宜叫了回來,公主搖了搖頭說道:“楊郎不要追責,饒過他們兩個吧。”
楊洄忿然作色,恨恨地說道:“這兩個賊子,壞了我的……差點壞了公主的性命,我豈能輕饒他們。”
“咸宜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麼,他們兩個人心性並不惡,他們更沒有什麼錯,唯一的錯就是想活命而已。駙馬你好好想想,父皇也常教導我們,為人行事,不得輕賤禍及他人性命。先前你已經承諾了只要咸宜無事,便可放他們活命。為人怎能夠無信。你若饒恕了他們,便是消解仇怨的機會,他們日後也不會怨恨與你。”
楊洄難得動情地將公主的手拽到臉頰上摩挲著說道:“既然公主要饒他們性命,楊洄便放過他們一次。公主,亭中夜間風涼,我還是扶你回東院正殿中歇息吧。”
府中的婢女趕了過來,帶來兩件披風給駙馬和公主披上,楊洄攙扶著公主的手,沿著院子中的石道緩緩向前走去。
駱興常尋到機會,從背後趕上來低聲問道:“駙馬可差我到京兆府和金吾衛通報,趁著即將宵禁,全城警戒捉拿李嗣業和張小敬歸案。”
公主並未回頭,然而面色已生寒。楊洄連忙擺擺手說道:“不必了,公主不欲降罪其二人,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都發生過,你去將所有人的口給我封嚴,不要讓任何人將此事傳播出去。”
駱興常得了令退去,楊洄回想起事情的所有環節,心中對此人愈發不喜。
這個駱興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先是在延興門外逃脫了妖人,後又在府中勸說他脅迫兩個莽夫做偽證,結果令其殺死了最重要的證人,還連累得差點兒傷了公主。他已不想再使喚此人,就讓這廝一輩子在參軍的位子上坐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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