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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和沙洲兩地民風素來彪悍,且家族宗派勢力強大,譬如張氏、索氏在南北朝時期就是敦煌豪族。索通這一脈雖然移居瓜州,但與敦煌索家之間依然有親密往來。這就是為什麼索通一家子能夠長久以來在大漠上做護送行商的勾當,別人卻不敢上來分一杯羹的緣故。

漢族的道德概念中,通常都是恩大於仇,以索家這樣的望族,生意被搶一年多卻能憋在肚子裡忍著,全賴李嗣業在大漠中斬殺張括,換取了索家天大的人情,若是換做別的人,莫說他是守捉使,就算是校尉、折衝都尉,索通都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吐出這麼些蛋糕。

這些情況索通並未向李嗣業講解,李嗣業也不知道索氏祖上多麼多麼牛掰,現在也不差云云。他只是認為,不能用這種方式消耗索家的感恩情分,太不值當。況且古人對德行非常看重,恃恩而予奪這種行為其實是在毀壞人脈。

李嗣業看到索通拽著鬍鬚低頭不言時,覺得這老頭也算憨厚得可愛,況且對方是爽直敦厚之人,至少自己將來求上門去,他應該是念舊情的。

“索公,蔥嶺守捉此舉,確實是損害了你們索家的利益。”李嗣業在說這句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就像蔥嶺守捉不是他的治下一般。

索通咳嗽了一聲,抬頭說道:“嗣業郎何出此言,這茫茫絲綢古道,也不是為我一家所開。蔥嶺守捉苦寒,你為蔥嶺守捉的軍戶開闢一條財路,豈能因為我們索家的護鏢隊而中止,這種恩將仇報的名聲傳出去,豈不讓整個隴右道的人用唾沫將我淹死。”

李嗣業雙手託著膝蓋,身體後仰,笑著說道:“很不巧,我馬上就不是蔥嶺守捉使了,安西都護府已經發來公函,任命為昭武校尉。”

“哎喲,是嗎?”索通連忙端正坐姿雙手平揖:“恭喜嗣業郎,可喜可賀。”

李嗣業淡定地擺擺手:“沒什麼可賀的,這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而已,校尉之上還有遊擊將軍、中郎將、將軍、大將軍、節度使、上面還有……沒啦。”

索通虛浮著雙手愣了神,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因為從未遇過說這種話的人。

他迅速把思路調整回來,正色說道:“我們還是談談生意的事情,既然蔥嶺守捉日後不歸我管了,但我還需要安排一下,蔥嶺守捉不會再做護送商隊的生意,而注重當地產業的發展。”

“剛才我在城牆上往下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無論是識匿部的氆氌和羊毛氈毯,還是蔥嶺守捉城軍戶們產出的棉襖棉被,僅僅放在安西售賣不會有太大利潤,只有把它們遠遠地送到長安、洛陽兩都,才能獲得成倍紅利。所以蔥嶺守捉今後不會再做護送商隊的生意,他們只組織商隊,護送蔥嶺自己的貨物。”

看著李嗣業在他面前大談生意經,索通有種荒謬的感覺,這個年輕人把當官的路給走偏了呀。漢末魏晉至隋唐以來,商旅的地位逐漸下降,如今至大唐已規定五品官員不得入市,商人不得穿綢,除非那些葷腥不忌的粟特人,中原人多數不願意為商。

比如說他們索家,長房正脈的子弟,不是讀書人便是練家子,他這個家族旁支做以武護商的事情,還不算低賤。最低賤的是開商鋪常年行商的六房,他們每年在絲路上賺取的錢財,養活了整整一族的人,逢年過節時卻連祠堂的門都不能進去。

索通忍不住開口委婉規勸:“嗣業郎,朝廷對追逐財利之事最是看不慣,你前途遠大,這類事情可以背地裡做,千萬不可放到明面上來,免得耽誤了你的功勳正途。”

李嗣業知道索通的心意,抬起雙手抱拳說道:“多謝索公提點,此事我自能理會。”

……

雙方會晤結束後,李嗣業命酒肆中給他送來三勒漿,用以款待客人。索通此間之事已了,商定明天要帶著索元玉和李十二孃返回瓜州去。李嗣業也欣然提出,他明天也要出發去龜茲接受任命,不如就順路送他們一程。

酒宴總體來說還是熱鬧的,賓主各坐在案几前,端起酒盞遙相敬酒。席間索通提出要行酒令,不是划拳,不是猜骰子,而是玩文字遊戲押韻。這簡直是李嗣業的噩夢,他記憶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唐詩,在這詩歌文化巔峰的大唐中,他還沒有臉皮幹出剽竊當世人詩句的事情。

再說咱李嗣業就是個武夫,就不往文人霧達去湊了,也不符合咱的人設。

所以他多半是處在喝酒的狀態,並且很快就醉意微醺,低頭望向坐在下首處的李十二孃。

她坐在席上毫無興致,心思似乎不在此處,或許本來就是那種冷清的性子,有人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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