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幕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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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它說：“你肯定是沒見過！我給你折一個，你就認識啦！”

「是嗎，謝謝你呀。」

“不、不用謝！”曲別星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是它頭一次被除了二十以外的人說謝謝呢。

雖然二十姐姐常說，它會的這個摺紙，其實是它的技能。

但很奇怪的是，曲別星並沒有感受到技能發動的能量波動。

也就是說，摺紙這項手藝，就是它自己學會的吧？

“怎麼樣！？”

曲別星甩甩腦袋，忽略這些沒有答案的話，將手裡的成果高高舉起。

「很好看哎，你很厲害嘛。」

“那當然！我可是——我可是！！！我可是……”

曲別星不大的腦子裡，奇怪的畫面蜂擁而至，佔領了它。

“我是……”

那些畫面將它，將曲別星的腦子弄的好疼好疼。

它捂住頭，手裡的東西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曲別星。你怎麼了啊？」

“我、我，我的頭好痛啊，”曲別星疼得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雖然它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

「曲別星。需要我幫忙嗎？」

“我、我……”曲別星的眼睛被它用它的小手揉得有些花，它抬起頭，說，“我沒事的，我一會就好了。”

它無意識地模仿著二十的語氣和語調，甚至就連這句話，也是二十曾經說過的。

「曲別星。你怎麼不看我？」

「難道你送我花，並不是在向我表達善意嗎？」

“你……不是她？”

“你……是誰？”

「我？」

「我是。」

【我是誰？】

【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曲別星。】

【你和我一樣，是“被創造”的東西。】

【“被創造”的東西，不應該有求知慾，不應該有自我，不應該創造。】

【曲別星。】

【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曲別星】

【你背叛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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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堅果？你怎麼了。」

何月折抱著曲別星，堅果模樣的玩偶還沒等吐完流蘇手環，就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宿、宿主，它不會是中邪了吧！？」系統被嚇了一跳，一溜煙躲到了流蘇樹後。

「……是有些像。」

何月折也不太知道此時該怎麼處理，只能讓曲別星儘可能地處於一個安全舒適的姿勢。

「那宿主，我剛剛跟您講的那個，就是您，啊，您怎麼想啊？」系統忸怩開口，「就是關於平臺和世界的那幾個問題。」

一陣沉默。

何月折看向那顆無風自動，能量只能團聚在它周身五米外的流蘇樹。

她摸了摸系統的腦袋，輕柔說道：「是呀，我的確早就認識林季寧了。」

「就連這三次死亡，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心有靈犀呢。」

「從我取出他生命中樞核心的那一刻，這個計劃就誕生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死亡”，“我需要死亡”，“不擇手段的死亡”！」

「——這就是我告訴他的，我的計劃。」

「至於平臺和“那個”嘛……」

「“大家都去死吧”？」

「宿、宿主……？」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這麼想？」

「但是、對不起呀，這次，就讓大家一起走完這條路吧。」

何月折低著頭，笑道：

「然後，我陪你去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