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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斬朔風捲起千層浪,四下枝葉飛舞欲脫屋瓦翻騰碎裂,兩邊人等禁不住又退出丈外去,握緊兵刃遠遠觀望。

舒月嵐在刀風裡展開身形盤旋,鳴鳳劍長吟不已,他飛身旋上長空,劍器與羅天弈刀刃一碰,實實接了一招。兩人身形震開,在道旁樹梢屋簷一點,旋即又各展兵器鬥在一起。

這一日衛軍圍莊楊牧風被擒,舒月嵐心裡激怒無可紓解,醉月閣裡酒入怒膺,盧休泡製的“好東西”,不外是疏行氣血助益功力的藥酒,於他這等武人飲來自然大受禆益,但酒氣湧上頭,又何等肆意輕狂。

舒月嵐沖天拔起,又是一招“鳳光流彩”,半空中劍光逼得日色一暗,金霞飛落萬道彩暉,長天裡鳳吟如天音,一聲緊一聲,貫入耳膜心腔欲噬魂魄。這一招裡不知落下多少劍,要收殺多少人命。

羅天弈被他劍鳴震得身形稍稍一滯,凝氣鎮住心魂,紫金刀破虜般掃出,腳下踏步凌虛,衝向那片金紅劍芒。

這一日裡丹陽王調軍剿匪,城府暴亂,無不因他舒月嵐而起,羅天弈也是怒火鬱積無處發洩,他姐姐委屈落淚,公堂上冤詰天賜府,官吏們對舒月嵐那般畏忌,更讓他氣恨難當。

那片劍芒飛舞在前,羅天弈一聲低喝,紫金刀柄忽地一錯,甩手拋去,一道鋒銳凌厲的白光直直刺入芒陣中,仿如長纓飛槍奔襲敵首。那是紫金刀裡脫出的一枚薄刃,這刀柄契合機巧,柄端嵌有六枚小刀,轉錯間便可甩出,如脫杆槍頭又似飛槍投矢,常殺敵於倉促間。飛刃甩出,紫金刀同時揮掃橫撩,擊向那萬千劍芒。

這招甩刀殺人正是錯金刀法的絕殺之一“破虜刺梟首”,近兵交戰時,出其不意甩去一刀,敵人往往躲避不及亡命刀下。

錚地一聲急響,舒月嵐使出的劍芒倏忽又斂去,那枚飛刃被他擊出老遠,沒入樹幹裡。羅天弈橫刀掃出,眼前忽然一空連劍光都匿沒,他急忙反刀斬向背後,借勢趨前撲出老遠,在樹梢立住回身。

眼前幾縷光芒竄出,驀地亮光大盛,如獄火般自地下騰地,火焰焰照得半個天空如旭日潑染,比之霞彩不知豔亮多少倍。那片豔芒下端又透著幾許陰煞之氣,映得舒月嵐一張臉忽明忽暗妖異詭譎。

羅天弈聽得吟嘯之聲穿天而來,四下裡屋舍震顫,傳出驚亂喧囂聲,不由暗罵一聲,紫金刀急速翻轉殺去,以亂刀之法去絞他這涅盤之火。那刀氣肅殺,又引得房宇搖晃,尖叫奔呼。

府衙裡官吏早已出來,遠遠隱避著觀望不敢近前,兩方侍從護衛見他們鬥得惡狠,忙著將周邊民眾驅入屋內,到處門戶緊閉,無人敢探頭偷看。

兩人飛身又撲殺在一處,半空裡器鳴光舞,刀光劍影雜纏,直從府衙外打到街坊裡,又從民舍上殺到商肆間,殺到河道上,舟船棄置,河坊閉戶,人人畏懼逃避。

那秦淮河水濺起數丈,波光水花翻湧,他兩人打得天昏地暗,殺得日月無光,忽地一陣震耳欲聾的吟唳,劍光破水漫去,刀影旋出一匝,呯地撞開,兩條人影飛上兩岸河房,立在瓦簷上對峙著。

一片緋色衣袖輕輕飛落,水浪沉下波瀾散去,殘陽餘暉下,河水流淌將那袖布緩緩漂走。

鳴鳳劍滴下一點血珠,暢然輕鳴,舒月嵐望著對岸之人,冷聲道:“羅天弈,要殺你,我可以親自動手。”

說到底,他與羅天弈還沒有非搏命不可的冤仇,如果羅天弈對他心懷仇恨,也就是武魁會上他重傷了羅靖道,但舒月嵐上武魁會比武,並不為聲名,也不是去鬥勇炫技,他真真是去殺羅靖道的。

舒家與羅家有多少糾葛仇怨,舒月嵐並不完全清楚,他娘死去他才被他爹領回去養,他爹不曾與他細說這些,也許他們兩家本不該有仇隙,但是九年多前,羅靖道殺了他爹舒欒。

替父報仇,算得上為人子女理所應當該做的一件事。

然而,除了父輩的仇,他與羅天弈這些年的恩怨,也僅是朝堂與江湖的權勢相爭,官與商的利益糾紛。

羅天弈面色鐵青,前些日挨他那一掌,傷勢尚未痊癒,打得久了手臂痠軟,幸好收刀快,不然一條手臂都得被他砍去。

一群侍衛掩了過來,叫道:“公子!”

羅天弈看了眼小臂上薄薄的一道傷口,滲著細細一條血珠,一言不發。

舒月嵐有那份能耐霸氣,可以親自提劍殺他,但他們都清楚,這不足以洗刷青雲幫謀刺羅天弈的嫌疑,也不足以成為讓羅天弈釋放楊牧風的理由。

那邊楚京等人也飛步追來,散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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