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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從牆簷消逝,冷風徐徐而過,被晾乾的溼燈籠亮起光,格外清亮,風彷彿讓那串“龍勝賭坊”動搖了下,又彷彿紋絲未動。

大油坊一帶燈華漸起,天色一暗,賭客紛紛攜金帶銀而來,龍勝那座大院子越夜越熱鬧,兩棟掛著湘簾的木樓透著燈光煙氣,不時有人進出。

樓下是無遮隔大堂,骰子牌九葉牌各色賭檯聚著賭漢,雜亂嘈鬧。上了二樓卻是另一番景象,樓上十來個雅間,每間都是賭房,房裡妝金飾銀佈置堂皇,擺設著鑲嵌了纏枝金花的梨木賭桌,是有錢人的銷金窟。最靠裡的一間有三個小房那般闊,除了豪華賭桌還有茶水幾花案,和一個小隔間可以休息。

舒月嵐一來就進了樓上大賭房,並不去管賭坊裡的雜務。

林燦將城裡毀損的店鋪一間間清查下來,前後腳沒隔多大工夫也來了賭坊,調了賬本人手一樣樣盤查,幾處商鋪順過越發得心應手,何況部下的人已給他捋了一遍,倒沒費多少心思,於是將賭坊裡近月來的收支賬務也調了出來檢視。

舒月嵐拿了幾副白玉骰子坐賭桌上玩,十四五歲時他被舒欒放到龍勝賭坊,看了兩年場子,賭場裡的各種賭術千術無一不曉,雖沒那些混賭幾十年的老手熟練,玩上幾把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搖著骰子,自己下點數玩。賭坊裡的當家郝奉榮立在一旁給他看點數,舒幫主這點雕蟲小技是不入他眼的,但是舒幫主過來巡視產業,他得老老實實侍候著。

舒月嵐頗想有人與他賭兩把,這數日堆積的怒火打了一架雖然消了大半,畢竟還是不舒暢,可是龍勝賭坊裡個個都是賭中老手,個個都能贏他,偏偏沒有一個願意贏他,這賭坊裡的人精都明白,賭贏主子落不下啥好處。他跟誰賭都沒意思。

賭桌上順圈子擺了八副骰子,舒月嵐搖好一盅,放桌面某個點數花色上,又搖下一盅,一盅盅搖完,郝奉榮給他揭蓋驗點數,這動動耳朵聽下骰聲就能做到的事,他得一副副揭了給他驗搖盅甩骰的技術。

舒幫主不是來玩的,練賭術也只是順帶的。郝奉榮一邊服侍他搖骰子,一邊聽他問事,問著與賭坊有關的還得措詞回答好。這幫主沒閒心深造賭術,但他一心多用思慮縝密,郝奉榮在他面前也不敢敷衍造次。

舒月嵐東問一句西問一下,楚京在樓下混場子玩賭,此刻賭客還沒賭昏頭,他不知賭了幾把還未盡興,又接到探子來的訊息,飛步上樓來報知。

“裴寨主投了官,自己認了盜竊文書的罪,又說只在城裡走動過,沒去過別處。”

舒月嵐嗯了聲,一時沒對這事表態。又搖了一輪骰子,忽然問:“崆峒派還有過來尋事麼?”

問的卻是郝奉榮,他揭著盅子,邊答:“今日來了兩次,打了兩陣,走了。”

舒月嵐道:“底下人妻妾的事我管不著,但是鬧到賭坊裡了,那就按幫裡的規矩做。外派那幫來鬧事的,我也就一句話,都狠狠地打回去!”

郝奉榮道:“曉得呢。”

舒月嵐微笑著:“你不曉得,得讓城裡那幫痞子鬧過去。”

林燦盤查了下賭坊的收支,將有出入差異處勾了交六部的人複查,甩了手也過來樓上賭房,才進門便聽舒月嵐這麼一說,略有不悅地道:“幫主是嫌事鬧得不夠大?”

“你有何說?”

林燦道:“我在幾處損毀的店鋪看了一遭,牆屋櫃檯貨物沒得幾件完好的,這些日子得重新修葺,又不好做營生,這虧損不必我算你也估量得出來。咱們山莊的尚且如此,別家店鋪許多都做不了了,市肆上十有七八關門停業,這才一天,就有十來個小監跑來過問了。”

舒月嵐搖了個骰子,不放點數上,猛地砸往桌面,盅缽震裂,六顆骰子飛出來,在桌上滴溜溜地旋轉。

是他讓府城的流氓潑皮砸店鬧事,為掩眾口,他自家的店鋪也任由砸了幾個,他是不將這些損失放在眼裡,但是這南京的一眾官宦卻要將損廢的市衢放在心上。巡撫察視下來,摺子呈上去,龍顏哪能不怒?這裡可是南直隸,物產豐饒財賦重地。

可也是這個富庶的陪京,他鳳翔山莊多少商鋪作坊,每年要交多少課稅,要給那些衙門的官爺抽多少油水,為了這幾十行裡的買賣,要花費多少財物上下打點裡外經營,鳳翔山莊有今日的財富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他舒家幾代人瀝盡心血打拼出來的。即便他們做這些買賣免不了欺行霸市,還要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甚至要賺些不明不白的暗錢,但是他舒家並不欺壓良民百姓,並不盤剝這一方水土的人,他們做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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