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京城格局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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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十二年。

這一年是齊國最為動盪的一年。

整個朝廷都在震動。

五大軍事家族的楊家率先交出兵權，還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在那之後楊家主動撤出京城，遠離朝廷中樞。

本以為這已經結束，就在關於這件事的文章越來越多猜測的時候，卻被另外一件大事給蓋過了風頭。

當今聖上自知龍體大不如前，為保社稷安寧，力排眾議，立白子恆為太子。

這個訊息一出，朝野上下皆是震驚不已。

這些年來，一直走在臺面上的，是三皇子白玄，這位皇子能力有目共睹，雖然並非嫡長，但絕大多數重臣都極其看好。

便是禮部的那些老頑固，竟然都不去扯什麼禮儀規矩，破天荒地呼籲以能力立太子。

但白堅的這一決定，無疑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甚至在某天朝會上，有幾個上了年紀已經辭去官身的老人都來了，揚言陛下若是不收回成命，便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的人對此預設的。

嫡長子繼承皇位本就是名正言順，便是往下數皇子能力再好，也輪不到後面的人去繼任皇位。

這一次，最是聽勸的白堅表現出了讓人目瞪口呆的堅持，無視了幾個老臣，大手一揮，便獨自定下。

還真有老人一頭撞了上去，生死不知。

太子出，就會引出連鎖反應。

三皇子白玄謀反，但最終還未形成規模就被鎮壓下去，被陛下剝奪了皇族身份，貶為庶民，流放別州。

其中株連無數人，白堅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清洗了一波朝堂上的人，換了一批新人上來。

此消彼長，最終三皇子的擁護勢力就這麼沉寂下去。

按照定安城的百姓們所言，當日的皇宮上方，都充斥著血腥味。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陛下，以往的陛下仁慈而寬宏，現在的陛下好似一頭自知時日無多所以變得暴躁的惡龍，一切阻攔在前面的人，都要被吞噬！

此後，吳元許三家也相繼將兵權交出，與楊家一般無二，著手準備撤出京城，去往其餘州發展紮根。

緊接著，唐家在堅持許久後，同樣頂不住壓力，交出兵權。

至此，五大軍家和四大武道世家，就只剩下四大武道家了。

此刻的皇權也終於達到了頂峰。

定安城皇宮。

白堅和齊舟相對而坐。

“最近你的走動有點頻繁了。”齊舟淡然道。

白堅不以為然：“做老子的，總得想想能為兒子做點什麼，是不是這個理？”

齊舟答非所問：“你準備要做到何種程度？”

“我要讓子恆的前方一帆風順，再無阻礙。”白堅沉聲說道。

說到這裡，白堅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人嗎，總得經歷一些磨難才行，我打算留下兩三家，掣肘一下這位太子殿下啊。”

“留誰？”齊舟放下茶杯。

“我還沒想好。”白堅撓了撓頭，回答道。

武道世家，有李陳宋隋四家。

無一例外，都是開國功臣。

至少要再動一家。

得看哪一家比較好拿捏了。

“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齊舟意味深長地問道：“連你也會害怕嗎？”

“我當然怕，擁有越多，越怕失去。”白堅臉色有些陰沉：“所以接下來，我不能再動手了。”

齊舟起身撫平衣裳，輕輕點頭：“我知道了，這髒活的收尾，就由我來便是。”

“再等等，我還沒決定好。”白堅擺了擺手，沒有讓齊舟著手去辦：“畢竟，我還能活一陣子，最近太亂了，該歇一歇。”

齊舟猶豫了一下，只是嗯了一聲。

等到齊舟走後，白堅才輕嘆一聲，看著這位老友漸漸離去的背影，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這一身傷病從何而來？

他一直都知道，齊舟也一直都知道他知道。

“父王，你找我？”白子恆推門而入。

“記得提防齊舟。”白堅看向自己的兒子，輕聲說道。

“為何？”

“因為他是個瘋子，在他眼中所有的情感，都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攔在他面前的人，非死即傷。”

白堅摸了摸胸口，他這一身傷病，不正是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