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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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兩個字，江語喬什麼都聽懂了，她嘗試起身，然而使不上力氣。

&esp;&esp;向苒繼續去吻她的脖頸，慢慢褪去衣物遮掩，進而去吻其他，眩暈感開始愈演愈烈，卻不再是因為酒精，江語喬伸手抓住床單，又鬆手去拽向苒的衣襬。

&esp;&esp;“苒苒。”

&esp;&esp;她艱難擠出兩個音節。

&esp;&esp;向苒回應她：“嗯？”

&esp;&esp;江語喬已經記不清身上的衣服是如何消失不見的了，向苒的動作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某些方面，她很有耐心，越是緩慢，觸感便越清晰。

&esp;&esp;江語喬不得不張開嘴呼吸，再說話時，音節開始模糊。

&esp;&esp;“苒苒”

&esp;&esp;事到如此，她仍不死心。

&esp;&esp;“乖，不要亂動。”向苒湊到她耳邊哄著，“不然明天會更累的。”

&esp;&esp;江語喬臉更紅，她拽住向苒的手腕不肯鬆開，向苒忽然停下來，問：“你不願意嗎？”

&esp;&esp;月色映襯下，她的眼睛看起來溼漉漉的。

&esp;&esp;江語喬說不出話。

&esp;&esp;她知道的，她無法拒絕她。

&esp;&esp;“沒有不願意，那就是願意的哦。”

&esp;&esp;窗外落雪了。

&esp;&esp;向苒的長髮從肩膀垂落下來，和江語喬的交織在一起。

&esp;&esp;柔軟的被子裡，她們在看同一場雪。

&esp;&esp;正如向苒所說，亂動會更累，江語喬睡到日上三竿，臨近退房時間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一睜眼，便看見向苒在笑她，這人嘴角彎彎，眼角也彎彎，趴下來喊她：“賴床大王？”

&esp;&esp;賴床大王沒有力氣反駁，她困得很，累得很。

&esp;&esp;向苒卻不肯放過她，湊得更近：“只有小孩子才賴床哦，小朋友，你今年幾歲啦？”

&esp;&esp;小朋友把臉埋進被子，甕聲甕氣：“五歲。”

&esp;&esp;向苒陪她鬧：“五歲該上幼兒園啦，快起床。”

&esp;&esp;江語喬不肯：“週日上什麼幼兒園？”

&esp;&esp;沒辦法，向苒只好下樓延長退房時間，江語喬勉強清醒一會兒，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擦黑了，她睡了整整一天，雪也下了整整一天。

&esp;&esp;風雪難行是個得天獨厚的理由，她們只好繼續住下，太陽落山時她們開始吃飯，月色升起後她們開啟電視，酒店的電視節目向來無趣，於是很快，注意力偏移，視線開始看些別的什麼。

&esp;&esp;也做些別的什麼。

&esp;&esp;江語喬的酒已經醒了，所以這一次，感知變得更加清晰，身體越是疲乏便越敏感，加上有了昨夜的經驗，於是不受控的，她的大腦開始預判，稍一思考便覺得呼吸艱難，與此同時後知後覺的記憶慢慢復甦，她回憶起一些絕不該再此刻記起的事情。

&esp;&esp;例如她昨晚哭過。

&esp;&esp;更要命的是，她神色稍變，向苒便俯下身詢問：“在想什麼？”

&esp;&esp;江語喬簡直想把自己塞進枕頭裡。

&esp;&esp;她自然不肯說，乖乖去吻她，這是此刻，逃避回答最好的方式。

&esp;&esp;向苒是個生澀但足夠有耐心的老師，江語喬是個學習能力強，但是力不從心的學生，她嘗試反擊，可惜依舊使不上力氣，向苒還要鬧她：“再亂動，明天就要睡到半夜嘍。”

&esp;&esp;江語喬臉紅得徹底：“那也是你害我睡到半夜。”

&esp;&esp;“你不喜歡嗎？”向苒直白地問，鼻尖對著鼻尖去看她的眼睛。

&esp;&esp;江語喬的呼吸聲替她回答。

&esp;&esp;向苒喜歡溫柔地和她說話，喜歡接吻時十指相握，也懂得在江語喬無措時緊緊抱住她，似有似無的槐花香像是某種精神迷藥，江語喬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