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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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語喬看著面前的照片，傻笑了一下，鄭重其事地自我介紹：“小鶴老師，我是江語喬。”

&esp;&esp;沈鶴自然不會回答，向苒卻閉上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扭頭和江語喬說：“我媽媽說她記得你，你小時候天天遲到。”

&esp;&esp;“嘿嘿。”江語喬配合她演，“我小時候是賴床大王。”

&esp;&esp;“只有小時候嗎？”

&esp;&esp;“當然啦。”江語喬言之鑿鑿，“只有小孩子才賴床。”

&esp;&esp;她們對視，眼睛彎成月牙，向苒拿出紙巾擦掉碑上的灰，像是往常一樣和沈鶴說了許久的話。

&esp;&esp;最近的經歷實在太有趣，她迫不及待要和媽媽說。

&esp;&esp;天色擦黑，她們才慢慢往家走，下了公交車忽然下起雨，兩個人手拉著手狂奔，還是變成落湯雞，距離環欒城還有一段距離，向苒只好先帶江語喬回家，沈柳開門被嚇了一跳，忙前忙後找來乾淨衣服，又用厚毯子把兩個人裹住，忙推她們去洗澡。

&esp;&esp;怎麼洗，一起洗？

&esp;&esp;怪雨太大，江語喬的腦子裡全是水。

&esp;&esp;向苒推她一把，塞給她一條幹淨毛巾：“快去。”

&esp;&esp;江語喬回過神，自然不肯：“你先去。”

&esp;&esp;向苒還要和她爭，江語喬堵住她的話：“你家東西我不熟悉，洗得慢，我先去你要等很久，聽我的，還是你先去。”

&esp;&esp;她推向苒進浴室，沈柳端來一杯滾熱的感冒藥。

&esp;&esp;秋雨刺骨，江語喬全身都溼透了，端著杯子止不住地抖，灌完藥總算好一些，向苒約莫只洗了五分鐘便慌忙關掉水，江語喬手裡的杯子還熱著，她已經推開門，來拽她的手腕。

&esp;&esp;衛生間裡全是甜膩的香氣，奶香、花香和一些類似蜂蜜的氣味混雜在一起，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的味道。

&esp;&esp;溼熱的水汽緊緊包裹住江語喬，她的衣服是溼的，衣服外的毯子也是溼的，沉甸甸黏糊糊地裹在身上，走動時，牽扯著腰背、肩頸、手臂，再往下，向苒拉著她的手。

&esp;&esp;她在介紹，這一瓶是什麼，那一瓶是什麼，如果要開熱水往哪邊轉，現在是四十五度，可以洗半小時。

&esp;&esp;狹小的空間約莫只有五平米，她拉著她，她緊跟在她身後。

&esp;&esp;許是因為喝了藥，江語喬的身體是灼熱的，蒸騰的水汽灌進呼吸，於是灼熱的溫度似乎更高了些。

&esp;&esp;她上前一步，跟緊向苒。

&esp;&esp;每說一句話，就跟得更緊一些。

&esp;&esp;直到她轉過身，她們理所當然地腳尖對腳尖。

&esp;&esp;然後是鼻尖對鼻尖。

&esp;&esp;向苒眨眨眼，睫毛劃過江語喬的臉。

&esp;&esp;對視便要接吻大概也是庸俗的情侶方式。

&esp;&esp;如此潮溼的環境裡，人仍舊會覺得口乾舌燥，待得越久，症狀越明顯。

&esp;&esp;沈柳忽然敲門，江語喬兔子一樣跳開，全身僵硬地背過臉，手忙腳亂地把瓶瓶罐罐擺成一排，強迫護髮素和洗面奶上軍訓。

&esp;&esp;沈柳遞來一條毛巾：“來，用這個，新的，我們單位新發的，欸，水熱嗎，燒到多少度了？”

&esp;&esp;向苒撲哧撲哧笑，接過毛巾蓋在江語喬頭上，故意揉了揉她的頭。

&esp;&esp;江語喬穿走向苒一套衣服，牛仔褲，棉外套和一件長毛毛衣。向苒很喜歡毛絨絨的東西，開啟衣櫃，各色毛衣排成一排。最近天氣涼，她來學校陪江語喬上課，總是穿得毛茸茸的，像是一隻暖呼呼的小獸。

&esp;&esp;江語喬總忍不住抱她，腦袋去埋她的頸窩。

&esp;&esp;柔軟的毛衣讓她想起這些，她賴著不肯還回去， 2018-2017（1）

&esp;&esp;慶演出剛好定在11月7號, 11月3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