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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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是沈柳乞求向苒的原諒，聲音顫抖，裝滿期待。

&esp;&esp;而向苒也知道如何把劍刺向最柔軟的地方，讓沈柳永遠活在愧疚裡，她平靜地開口，像是毫無怨念：“我沒有生日。”

&esp;&esp;沈柳便知道她仍舊恨她，她再也沒什麼話了，只是叮囑：“看會兒就回床上躺著吧，身子好沒好利索呢，多休息，別累著。”

&esp;&esp;向苒不過生日，沈柳卻仍舊準備了生日禮物，裝在綁著蝴蝶結的漂亮盒子裡，趁向苒夜裡睡著，輕手輕腳地送來。

&esp;&esp;向苒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那盒子被她塞到了床底，後來很多年，都沒有開啟過。

&esp;&esp;沈柳要她好好休息，向苒卻一早起床出了門，冒著重新颳起的風雪，坐了一個小時公交車，跑到了城南的輔料市場。

&esp;&esp;沈鶴除了喜歡侍弄花草，還喜歡做些鉤針物件，向苒好些毛衣都是沈鶴親手織的，她要向日葵，沈鶴就能變出向日葵，她要小蝴蝶，沈鶴給她變兩隻，一隻停在她的心口，一隻停在她的肩頭。

&esp;&esp;那些毛衣又漂亮又厚實，只可惜現在都穿不得了，只剩下一條舊圍巾陪著向苒，現如今，圍巾洗過好多次，也有些脫線了。

&esp;&esp;她來輔料市場買毛線，想要按照媽媽交給她的，重新打一條圍巾。

&esp;&esp;進門左拐，直行，右手邊 2018-2011（3）

&esp;&esp;究竟是什麼樣的紅色，向苒說不好，不是很亮，也不是很深，沒有雜色，但在陽光下又透著暖融融的感覺，她垂著眼回想，那條紅圍巾在視線裡跳來跳去。

&esp;&esp;“嗯是襯得人膚色很好看的那種紅色。”

&esp;&esp;向苒皺著眉頭，好半天才下定論。

&esp;&esp;婆婆看她一眼，嫌她事多，屁股一歪坐到墊子上，拿過她織了一半的帽子動手改：“那我這兒沒有。”

&esp;&esp;找也不找，怪不得生意不好。

&esp;&esp;婆婆懶得管她，向苒索性自己爬上梯子翻找貨架，紅線球放在第三排，十幾團線擠在一起，看得人眼暈。

&esp;&esp;視窗的光打在向苒身上，向苒藉著日光，一團一團耐心比對，店裡的線團顏色很全，可她看來看去，覺得不是太深就是太淺，有些發灰，有些又顯老，都不是江語喬圍巾上的紅色。

&esp;&esp;“挑剔。”婆婆不管她，卻看她，看完還要訓她。

&esp;&esp;她是顧客好不好，哪有訓上帝的哦。

&esp;&esp;然而上帝有求於人，是不能耍脾氣的，向苒細心比對完所有線團，抱著兩團顏色最接近的爬下梯子，乖乖請教：“您看看，有沒有比這個再淡一點的，但又比這個要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