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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一些實力比較雄厚的流寇,很大一部分都是崇禎元年起義的“黃金一代”。身為陝西人,整齊王王和尚也沒有例外搭上了扯旗反明的順風車。

頭幾年,他混得比較慘,在官軍的剿殺下倉皇如過街之鼠,直到崇禎五年依附了當時頭等大寇紫金梁後才鹹魚翻身,逐漸坐大,與紫金梁王自用、滿天星周清、蠍子塊拓養坤等並稱“陝西二十四家”。

王自用覆滅後,整齊王一時間比較迷茫,他實力強,但不算太強,在環伺的官軍下沒有能力單獨行動。故此他先跟著西營八大王張獻忠在陝豫交界處混,到後來又與老回回馬守應合軍。數月前的崇禎八年十一月,他在九嵩被援剿總兵祖寬擊敗,轉而投奔了闖王高迎祥至今。

在崇禎元年起事的掌盤子,能捱到現在的,基本上都有些規模。他雖近期內與高迎祥等人一樣在官軍步步緊逼下傷亡慘重,可橫向比較還算過得去。還因為姚天動在滁州城東五里橋戰死後取而代之,躋身進闖營幾名高層掌盤子的行列。

整齊王現在最重要的兩個小弟就是九條龍與張胖子。有這兩營的支援,他才能繼續穩坐闖營前幾把的交椅,與掃地王張一川、闖塌天劉國能等同階而論。

九、胖二人吃虧,第一時間找到了他,作為大哥,他自不會坐視不理,剛好高迎祥這兩天在營中休養,他便帶著兩個小弟上門理論。

出營時走得急,九、胖二人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整齊王一個疏忽沒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他原先以為九條龍身為受害者,自己這邊佔著全理,所以站立在邊,一直靜觀其變。誰料趙當世幾句話就把九條龍噎了回去,他感到如果再不出手,今天這一局,自己這一方就將一敗塗地。

“原來是整齊王,大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趙當世知道,九條龍、張胖子無足掛慮,眼下這個整齊王才是真正的硬茬。因為摸不清對方底細,他決定還是對整齊王、九條龍與張胖子的關係故作不知。

整齊王微笑著,看上去挺和善:“臭名昭著罷了,不過跟在闖王身後撿些吃食,怎比得上趙將軍斬曹總兵之威,敗石砫兵之名?”

劉哲聽出他話裡帶著敵意,嘿嘿道:“誰人不知這兩個潑才是你王和尚的伴當?你這是給他們出頭來了?提醒你一句,這裡不是你和尚營,可是闖營。自有闖王秉公執法,沒你虛張聲勢的地兒。”

自從王自用死後,就沒人再敢直稱整齊王為“王和尚”。這當口劉哲餘怒未消,又仗著高迎祥在場,說話恁是肆無忌憚,極為挑釁。

整齊王倒不著惱,對他的譏嘲一笑而過,搖頭道:“劉兄此言差矣。我等皆為闖王效力,哪還分什麼伴當不伴當的?闖營大哥就一個,我也只認闖王。”一句話,就將劉哲頂了回去。

趙當世聞言暗想:“這整齊王倒有些城府。”耳邊聽到劉哲小聲嘟囔:“裝什麼蒜……”

高迎祥現在有三個主要的合作伙伴,論實力,整齊王緊隨前三個排名第四。時局艱難,正是需要各營同心共策的時候,高迎祥氣歸氣,卻沒有糊塗到真個拂了整齊王的面子致使兩方關係破裂。

他面沉如水,思量了片刻,對趙當世道:“趙兄弟,如你所言,我義軍行事當以義氣為先。我與九、胖二位兄弟相處多年,熟知其為人,雖性格有些乖戾,可到底還是重義知分寸的好漢,與你相鬥,也只出於一時衝動,絕無相害之意。當前外敵逼近,我等若還兄弟鬩牆,敗亡可期,趙兄弟是個明事理的人,想必不會斤斤計較。”

趙當世還沒說話,那邊劉哲臉色一黑,似要發作,高迎祥瞪他一眼道:“刀劍無眼,亂陣中誰又能保得韓袞周全?各位都是廝殺出身,受些皮肉傷算什麼?躺個幾天,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連高迎祥都這麼說了,劉哲再不爽,也不好說出口。只能氣呼呼吐了幾口氣,將頭扭了過去。趙當世見狀,清楚高迎祥和稀泥的意圖,只能道:“闖王說的是。”

趙、劉兩個沒了異議,高迎祥復對整齊王等道:“趙兄弟初來我營,有些規矩不清楚,與營中弟兄起些爭執也在情理中。三位兄弟都是度量大的豪傑,也給我姓高的個面子,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闖王的面子誰人不給?九條龍、張胖子猶自不忿,整齊王卻識好歹,先答應了高迎祥,接著對趙當世道:“我這兩個兄弟脾氣暴,多有冒犯,望趙兄弟海涵。”

事成定局,趙當世再有理,也還是比不上整齊王葉茂根深,自忖事情到這一步已算最好結果,再爭無益,乃擠出個微笑答道:“言重,言重。是小弟不知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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