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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對證是最正常不過的流程,可是林銘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早成了驚弓之鳥,一時半會間哪還有其他辦法。想了半晌,期期艾艾道:“這......這倒......還需從長......從長計議......”

陳洪範忽而臉色一凝,沉聲道:“不瞞林大人,陳某這裡,倒有一個建議。”說著看了看朱翊銘。朱翊銘則面無表情,撫須不語。

林銘球說道:“陳大人但說無妨。”

陳洪範一手執杯,一手輕撫座椅扶手頂端的木雕獸頭,鄭重其事道:“我看此案脈絡清晰明瞭,便是鄉紳豪霸褚犀地為與初來乍到的趙營爭權奪利而使出的陰損招數。”

林銘球一驚,道:“陳大人緣何這般直截定論?”

陳洪範不答反問:“那麼林大人的意思是,褚犀地所言確鑿,趙營確係綁票貴胄的兇徒了?”

林銘球搖手道:“非也,我之意,此案實情如何,還需細細盤查。”

陳洪範聽罷,反而搖起頭來。林銘球不解其意,喚一聲:“陳大人?”

對面朱翊銘則言:“林大人,我插一句。這案子,終歸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褚犀地蓄意誹謗趙營,二是趙營作奸犯科確有其事。是也不是?”

看林銘球點了點頭,朱翊銘順著說道:“那麼小王還想問,這二者結果孰輕孰重?”

“孰輕孰重?”林銘球呆了呆,“王爺的意思是?”

陳洪範接過話茬,道:“王爺的意思是,這二結果,分別對我楚北,將有何影響?”

聽到這裡,林銘球心頭一動,一時半會兒居然說不出話來。

陳洪範瞧他模樣,語重心長道:“兩者相爭,必有勝敗。褚犀地勝了,無非個土財主發了筆橫財,繼續過他的安生日子。而趙營,或許就免不得要再度徙遷。反之,趙營勝了,頂天了不過是褚犀地或是褚家的一樁飛來橫禍,但趙營卻能在棗陽縣過上安生日子。”說到這裡,放下手中茶杯,長身而立,“林大人巡按湖廣也有段時日了,自知湖廣尤其是楚北之地之複雜形勢。而下,楚北有西營,張獻忠之人若何,大人也曾見過,不必陳某多說。河南、承天府等地巨寇,亦自北南對我楚北虎視蠢蠢。僅憑我襄陽府守軍,如何能鉗制多方賊氛,因而要維持楚北之穩定,趙營便如定海神針,動之不可。我勸大人作正確之舉,非在於此案本身的小事小非,而在於此案處理的後果對於整個楚北形勢影響的大是大非。”

林銘球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垂首不語。

陳洪範進一步道:“我與熊總理皆以為投誠諸寇中,唯有趙營忠心赤膽,可為倚靠。林大人巡視楚中,可曾見過趙參將?”

林銘球面不改色道:“未曾。”但心中想到的卻是趙營的傅尋瑜在自己巡視西營時暗中饋贈禮物的場面,“不過也從各處聽聞過趙營的果勇忠貞。”

朱翊銘亦道:“趙參將小王見過,是為國為民,一心保我襄陽安穩的真棟樑。”

陳洪範又道:“況且此案梳理至此,褚犀地惡人先告狀之舉明確已極,實無必要再畫蛇添足、再去徒費精力調查什麼原委。趙參將為人忠厚,只求一個公平正義,想來朝廷給他一個公道,他亦不會對褚犀地苦苦相逼。”

話說到這份上,林銘球再遲鈍,也聽清了陳洪範的弦外之音。書房內氣氛再一次凝固,雨聲在這一刻似乎顯得格外的響。須臾,默然的林銘球先看一眼陳洪範,又看一眼朱翊銘,本不動聲色的臉忽然泛起了笑容。

“子曰:過猶不及。用在下官身上,真恰如其分。案情如何,下官算是有了些眉目。二位儘管寬心便是。”林銘球微笑著端起茶杯,面對陳洪範與朱翊銘二人。

陳、朱相視而笑,卻沒有發覺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雨水落了三日也未曾停歇,六月底的一個午後,大雨中的天空灰灰悶悶似乎沒有半點生氣。自承天府歸營的侯大貴與李延朗身披蓑衣,踏著泥濘,走在棗陽縣南面後鄉的田壟上。天溼地滑,侯大貴性子急,幾次踩重了,踩塌了夯土,陷入田地中。

在又一次將自己的腳從泥地中拔出後,侯大貴吐口唾沫,罵罵咧咧起來。

李延朗則笑道:“若不似此間農戶們深耕細種,何來十足收穫。倘將我等陝北之地那些漫種粗耕之舉照搬過來,想就給我營再多田地,也養不起數千精銳。”

侯大貴呼氣不答,二人冒雨轉過幾畝地,來得個小土坡旁的簡陋窩棚,裡頭坐著個乾癟老叟正愁眉不展。

二人口渴得緊,恰好隨身葫蘆裡又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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