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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兵書,應聲答道:“不戰而屈人之兵。”

“次之?”

“善用謀,積蓄優勢,壓制之。”

“再次?”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覃奇功一臉嚴正,沉聲道:“川軍與我軍旗鼓相當,不戰而屈之,可乎?”

“絕無可能。”一個軍將說道。

“那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乎?”

“不可。”還是那個軍將回答,只不過這次態度更為堅定。

覃奇功這時轉面覃進孝道:“千總,我軍兵力沒有優勢,地理亦處劣勢。若想以小的代價達到意圖,只能用謀。”

覃奇功在覃進孝面前從來沒有叔父的架子,這時候的口氣也完全像一個下事者,覃進孝偶爾間甚至會忘卻自己與他還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公事公辦”在覃奇功這裡被履行得不能再徹底,以至於在生活中,他都刻意與覃進孝或是覃施路保持距離。

“如何用謀?”覃進孝自己打過許多仗,他清楚覃奇功這裡所說的“謀”絕不是書裡寫的那樣一句話一個錦囊之類的紙上談兵,而是要結合到實際用兵的作戰調配上來的,換句話說,這個謀不是離間計之類的“計謀”,而是“巧用兵勢”。

用兵如弈棋,剛開始兩方棋子相同,但隨著決策者不斷下達的指令,一樣的基礎很快就會優劣兩個不同的方向演變。覃奇功篤信“謀”要用在兵上,即只有用兵才能真正解決問題,這一點和純喜出詭計的穆公淳有很大不同。

“諸位,若現有一棍,當中一處細,另一處則粗,要折之,如何下手?”覃奇功腳尖一轉,復問眾軍將。

“自然是取細處而折。”對於這一點,軍將們都沒什麼異議。

覃進孝心有所悟,言道:“參軍的意思是,應付沈應龍,還需得另闢蹊徑?”

“正是。如今敵我勢均力敵,縱然加上樑時政、楊三,我軍同樣不佔明顯優勢,若一味寄希望於正面強解寧羌州之急,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擊退沈應龍而我軍元氣大傷。到了那時,川軍只需再派一軍強出山口,我等又哪有餘力守住已拿下的戰果?”

覃進孝默然,他深知自己手下滿打滿算不過兩千人,呼九思等友軍雖號萬人,卻怎麼真正上的了檯面?侯良柱實力強勁,且有穩固的後方,即便失利,還能源源不斷地派軍出擊,可自己一旦受傷,就再無翻身的機會,指望趙當世分兵來援更是絕無可能,因為現在面對洪承疇大軍的他,肩上的壓力不比自己小。

這就是現實,所以說,意欲在北面戰事未果前守住山口,覃進孝只能儘量追求低戰損,換言之,他無法承受那怕和沈應龍一換一的戰損比。覃奇功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以“折棍”為引。

“然目下寧羌南部三個險要,沈應龍已佔其二,梁時政獨木難支,若不及早救援,一旦橫樑子再落入其手,那麼整個形勢對我軍就極為不利了。”有軍將忍不住道。

“那我先問一句,這支川軍實力如何?”

“尚可。”那被問話的軍將想了想,憋出一句。但眾人都清楚,這不過是他為了在千總面前給自家兵馬長臉的說詞,能將川北三寇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且連敗廉不信,這支官軍絕不是混吃等死之輩。

覃奇功接過話道:“侯良柱川中宿將,自奢安之亂以來,立功甚眾,其部曲除了川中健兒外,尚混雜各司土兵、雲廣狼兵及毛葫蘆兵等,戰力不凡。我軍即使與之正面野戰,也未必穩佔上風。現下,就算一擊得勝,能救了橫樑子,又怎麼攻取號稱天險的白石埡、柿子埡?”言及此處,提高音量,“救了梁時政,但白石埡、柿子埡還在川軍手上,局勢沒有實質的改變,這般結果,於我等何益?”

“救之不成,不救則更為困頓,如之奈何?”覃進孝嘆口氣,目光垂地。向趙當世請命時,他並沒有想許多,直到現在真正置身於局中,他才發現,現實不是簡簡單單靠著一腔熱血就能面對的。聽了覃奇功的分析,他忽然感到有些灰心,情緒很複雜,不過這一次,他擔憂的並不是失敗,而是擔憂無法完成趙當世的託付而影響到了全軍的處境。

有許多軍將這時候也若有所思,原還有些喧嚷的環境這時逐漸沉靜起來。覃奇功看了看眾人,說道:“諸位,事雖緊迫,可未到束手無策的境地。只要佈置得宜,尚有勝機。”

覃進孝知道覃奇功說了那麼多鋪墊,肯定是有了主意,便道:“參軍請講。”

覃奇功走到掛在一側的陝南輿圖前,持尖頭竹棒點了一點道:“打蛇打七寸,對付敵軍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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