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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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老者，很快又被周圍的好奇凡人包圍，只得將此事暫且放下，繼續他平日裡的瑣碎生活。

鄭長春回到自己簡陋的租住之處，心情異常舒暢。他未曾料到，那些在無意識中透過“無中生有”之法逐漸培育的土、木兩條下等靈根，竟悄然晉升至下等中的品質，與他原本的金、水靈根不相上下了。

這意味著，從此之後，他可以同步培養四條靈根，讓它們並駕齊驅，共同提升。但估摸著，要將這四條靈根悉數提升至上等，即便是每日服用珍貴的玄龍丹，也需要耗費三五年光陰。

這數年時光，他的實力非但無法突飛猛進，反而會因靈根的培養陷入一種更為微妙的瓶頸期，這是修行路上的一大考驗，也是真正的瓶頸所在。

他必須如履薄冰，謹慎應對這段充滿風險的低谷時期。可即便挺過了這段艱難時光，外界對他而言依舊充滿威脅，脆弱不堪。

想來也是，既然一路走來皆是謹慎低調，那麼今日與昨日，本質上並無不同。

轉眼又是五年光陰匆匆流逝，時間如同流水，悄無聲息地改變著一切……

這天早晨，陽光初破曉，透進屋內的第一縷光線恰好照亮了鄭長春專注的面容。他手執古樸的龍泉劍，輕柔地注入一縷純淨如泉的真氣，如同甘露般滋潤著劍身，這是他每日必行的涵養劍靈之儀式。完成這一日常功課後，鄭長春從袖中取出一顆泛著幽光的玄龍丹，輕輕放入口中，一股暖流隨即在體內湧動，滋養著他的每一寸經脈。

隨後，他緩步至那張由百年檀木雕琢而成的蒲團上，盤腿坐下，雙目徐徐合攏，心神歸寧。按照培靈法的指引，他開始引導體內的真氣，如同細雨潤物，一絲絲澆灌向他體內的靈根。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自然而然地從最堅實的土靈根開始。

然而，僅僅過了一盞茶緩緩傾倒的時間，鄭長春便察覺到真氣在土靈根中徘徊，卻再無往日那般促進生長的跡象，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困惑，疑惑的漣漪在他心頭輕輕盪漾，卻又找不到確切的答案。他暫且按下這份不解，將真氣轉向金靈根，期待著不一樣的效果。然而，不過三次深長的呼吸之間，金靈根竟也對他輸送的真氣表現出冷漠，不再響應他的呼喚。

鄭長春心中的疑雲更甚，不敢多做停留，生怕無謂地消耗寶貴的真氣，他急忙調轉方向，真氣如溪流向水靈根湧去。可遺憾的是，一盞茶的時光再次流逝，水靈根似乎也築起了一道無形的壁障，對外界的真氣輸入產生了排斥。

面對這連串出乎意料的變故，鄭長春心中的困惑達到了頂點，他最後嘗試著將真氣導向木靈根，整整半個時辰的不懈努力，最終，木靈根也似是耗盡了與外界溝通的慾望，漸漸沉寂，不再與他的真氣產生任何感應。

鄭長春心中滿是迷茫，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此刻，他手中的玄龍丹尚餘一盞茶的時間才完全耗盡其效力，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雙眸忽地大放異彩，彷彿有光自內而外綻放。他驚異地發現，五道色彩斑斕的光芒在他的識海中交織、碰撞、直至融合，如同天地初開時的混沌景象。這一剎那的愣怔之後，他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意外地覺醒了傳說中的“內視”之能，親眼目睹了自己的仙體根源，那五彩光芒正是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的顯現。

他的視線在體內遊走，前所未有的清晰，五臟六腑、經絡穴位，一切歷歷在目。他震驚於全靈根滿盈狀態下的這種奇妙體驗，要知道，這樣的情況既非師長傳授，也未曾在古老的典籍中有所記載。

不久，五色光芒漸漸融為一體，不再激盪，世界重新歸於平靜，鄭長春緩緩睜開雙眼，一抹自信與驚喜交織的微笑浮現在臉上。

“全靈根上等上品，我終於達成了！”他低語，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

“那麼現在的我，是一個徹底廢廢柴，還是一個超越凡人的天才？”鄭長春喃喃自語，心中既有疑慮也有期待。

為了驗證這一切的變化，他輕抽龍泉劍，只稍加凝聚真氣，便見劍身微微震顫，發出清越的吟鳴，這股力量的強度，以往他需傾盡更多真氣方能達到。在這一刻，他深刻感受到身體內部那股蛻變後的力量，彷彿連空氣中都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潛力與可能。

椰翹成的比喻或許並不恰當，因為眼前的他，正處在一種無法用常理解釋，也無法簡單量化的新境界，一切彷彿都在暗示著他即將踏入一條截然不同的修行之路。

收起那柄古樸沉穩的龍泉劍，少年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