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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峰手掌成拳,猛地砸向桌面,嚇得景田瑞猛然一哆嗦,話也斷了。
跟著,他目光如炬地呵斥道:“景田瑞,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以為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真兇!”
“你當時動手,應該是在意料之外,而不是蓄謀已久,所以你殺人後,只是將一些顯而易見的痕跡給抹除掉,卻在不經意中暴露了另外的一些資訊。”
“你是個左撇子吧?”楚牧峰話鋒一轉道。
“是啊!怎麼了?”景田瑞點點頭。
“死者是後腦左側遭到重擊而亡,根據現場情況來看,並沒有發生搏鬥痕跡,也就是說,行兇者應該跟死者相識,所以才能輕鬆進入其家裡,然後在死者背後發起的偷襲。”
“按照正常人的習慣,用右手行兇的話,應該是敲擊死者後腦右側,只有左撇子,才會順手砸向左側。”楚牧峰隨手虛空比劃了下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不可以是兇手刻意為之?況且這左撇子多了,憑什麼說我就是兇手!”景田瑞充滿不甘地爭辯道,只是眼神裡多了一絲慌亂。
“當然,單單這個只是讓我懷疑,所以才會去你家你看看。”
說著,楚牧峰隨意從桌面上拿起來一個筆記本說道:“這個是死者的筆記,想必你一定沒心思看吧。可是你做夢都不會想到,因為你的一時貪念,又留下了一個大破綻。”
“死者筆記上說今早剛剛收了一個用來養蟈蟈的極品花膜瓷胎葫蘆,上面雕著山水圖紋,已經被盤出了包漿,讓他是愛不釋手。”
“可是在現場並沒有發現那個葫蘆,反而是在你家看到了。畢竟你也喜歡養蟈蟈,看到這個葫蘆,順手牽手也不為過吧。”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你這是牽強附會,我養蟈蟈有個葫蘆怎麼了?”景田瑞爭辯道。
“是啊,有個類似的葫蘆很正常,不過葫蘆裡還有個死者昨晚意外發現的一隻蛤蟆鼾兒的看青兒,這也是巧合嗎?”楚牧峰的目光彷彿要穿透對方胸膛。
蛤蟆鼾兒的看青兒?
那是什麼鬼東西?
對養蟈蟈一道並不太瞭解的王格志和裴東廠都好奇地看向楚牧峰。
“這……這是我自己養的,怎麼了?”景田瑞瞳孔微縮,依然強辯道。
“哼,自己養?你當蛤蟆鼾兒的看青兒是大白菜,想養就能養到?”
楚牧峰接著說道:“而且,在你家裡,我又看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兇器!”
“兇器?我家哪有什麼兇器?”景田瑞臉色有些發白道。
“自然就是這個了!”
說著,楚牧峰從兜裡掏出一塊厚重的硯臺放到桌上!
“根據從兇案現場的瞭解,死者遭到的致命傷就是腦後被硬物撞擊,在他房間中,和傷口形狀最符合的是什麼東西呢?”
“我也設想過幾個可能,比如石塊、花瓶、凳子……但都感覺不像,因為傷口的形狀是有紋路。”
“帶著這樣的疑問,在搜查你家時,看到了這塊硯臺,我當時就想到,絕對是這塊硯臺砸死了秦叔裡。”楚牧峰一語斷定道。
也就是這個年代沒有dna測試手段,不然的話,楚牧峰可以肯定上面絕對會有死者的殘留組織。
“這塊硯臺雖然被你擦得乾乾淨淨,但景田瑞你不覺得,你桌子上放著鋼筆墨水,卻沒有墨汁毛筆,擺著這樣一塊硯臺很突兀嗎?”
“至於死者秦叔裡家裡擺放著文房三寶,可唯獨缺少的是其中的硯臺,你覺得還不夠明顯嗎?”
看著楚牧峰接二連三拿出強有力的證據,景田瑞額頭上隱隱冒出汗珠,嘴唇微微哆嗦,臉色也是從白轉青。
“說實話,你拿走那個葫蘆和看青兒我還能理解,但真不清楚你為什麼要將這個硯臺帶走而不銷燬,你就算是在路上扔掉,也比留在家裡當成罪證要來的安全吧?”
“要不讓我來猜猜,你雖然不用硯臺,但你認識的人裡,有喜歡這東西的,所以說你砸死秦叔裡後,就乾脆帶走,這樣也省得留下把柄和痕跡,對吧?”楚牧峰的分析讓景田瑞兩眼圓瞪,心裡冒出一種膽怯。
這個姓楚的是神算嗎?
怎麼能算得這麼準確?
“我……我怎麼就不能有硯臺了?憑什麼說這個硯臺就是秦叔裡的,是兇器?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殺人。”
景田瑞是死鴨子嘴硬,打定主意死不認罪,任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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