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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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你喜歡哪個？”莫城垣第一個問的方子媛。

不等她回答，吳念佩一把推開她，搶著先選禮物，嘴裡還一個勁的說:“她只是個傭人，沒資格要禮物。”

莫城垣去國外探望父母回來，給小夥伴們帶了禮物。

別人都選好了，只有方子媛遠遠的站在角落裡。

莫城垣只是看看吳念佩，也沒說什麼。等大家都選好了，人也走光了，他朝方子媛走去。

“你來幫我收拾東西。”莫城垣路過方子媛的時候，淡淡說道。

方子媛順從的跟著他，她以為他是要上樓回房間，沒想到他朝花園走去。

穿過花園，繞過亭廊，他第一次當著她的面來到她常常偷偷哭泣的小屋。

“給你。”莫城垣遞給她一個盒子，那是一個小型的積木。

方子媛接過來，盒子上是三支向日葵。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向日葵？”方子媛驚喜不已，兩隻星星眼看向他。

莫城垣揉了揉她的頭頂:“我當然知道！”

這是方子媛人生中第一份禮物，她當場就拆開和莫城垣一起拼。

積木很簡單，是一個相框，相框裡三支向日葵……

……

晚上，方子媛把向日葵相框抱在懷裡:是我多想了嗎？除了他，還有誰知道我喜歡向日葵？可是……

看著空空如也的臥室，她嘆了口氣:終究是我想多了……

她翻箱倒櫃，找出很多積木顆粒，用一張硬紙板做支撐，做出一個相框。

她把向日葵插到相框，根莖順著積木的空隙插在水裡。

又把她寶貝的向日葵相框放在旁邊，給它們一起拍了張照片，再將寶貝藏了起來。

她不敢把寶貝放在外面，她怕！她怕莫城垣發火會把她的寶貝砸了，丟了，毀了……

她放相框的時候，看到一個戒指盒子。她開啟，漂亮的女戒上鑲嵌著一顆不大不小的鑽石。

這是她的婚戒，她卻從未戴過，大概是不想把這場婚姻當真吧。

又或者是怕自己好像灰姑娘，真的戴上了戒指，就會在午夜時分被打回原形。

只不過，灰姑娘最後還是和王子在一起了，而她卻隨時會被王子拋棄……

想到這裡，她黯然了，頹廢的跪坐在地上，靜靜地發呆。

“你在幹什麼？”莫城垣的聲音突然響起，方子媛嚇了一跳。

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大概時間太久，腿麻了，一不小心又摔倒了，額頭朝著桌角磕去。

莫城垣長臂一伸，把她撈起來，擁在懷裡。他的眼神如炬，好似要深入她的骨髓:“你在幹什麼？”

“我……我在整理東西。”方子媛心口不一，她心虛的看向還敞開的抽屜，看向那簇閃爍。

莫城垣只是目光一掃，並未停留，把她推倒在床上，壓了上去。

“你現在該幹什麼？”他的聲音帶著命令，又帶著些許怒氣，手卻已經在她的身上游移摸索……

從那兩片薄唇重重的覆蓋那對櫻瓣，方子媛的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除了他！

……

清晨，莫城垣和方子媛三年來第一次一起吃早餐。

王媽見他們這樣，心裡一片欣喜，即便兩個人沒有交流，即便方子媛還是那麼小心翼翼，一臉卑微。

但是這樣的改變總是好的啊！明明少爺心裡都是少奶奶，明明少奶奶每天盼他回家盼到望眼欲穿，可是……能一起吃飯總是好的！

“吃好了嗎？”莫城垣手帕輕壓唇角，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方子媛下意識的回答:“吃好了。”

“嗯，去拿包，上班。”莫城垣說罷，不給方子媛反應的時間，站起來就去車庫。

方子媛反應了足有三分鐘，才明白他是要送她去上班。

“快去啊，少奶奶。”王媽已經把包放到她的手裡，慈愛且安詳的把她推去玄關。

一路無言，距離盛世兩個大廈，方子媛突然說:“我在這裡下車。”

“你公司在這？”莫城垣沒有看她，只是嘴角輕挑。

“嗯……對。”方子媛心虛的應道，匆忙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下車後，門將要關上時，她又開門探頭進來。嘴唇挪了挪，說了句:“謝謝你送我上班。”然後逃也似的跑了……

莫城垣笑了，笑達眼底。傻女人，還想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