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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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刻，跪在眾僕婦的最前。

&esp;&esp;聽到蘭溪的詢問，二人對視一眼，皆默契地搖頭。

&esp;&esp;“回太后娘娘，奴婢伺候那位王函娘子期間，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esp;&esp;“對，王函娘子除了脾氣怪異些，總是埋怨京城的氣候乾燥之外，其他方面的喜好和衣食穿著，跟夫人相差不大。”

&esp;&esp;蘭溪斟酌著問道：“性格呢？是個鮮活明快的性格，還是安靜淑賢的性子？喜靜還是喜動？”

&esp;&esp;王氏的切入點，必定在這位王函姨母身上，因此，關於王函的任何一點細節，蘭溪都不會放過。

&esp;&esp;“性格……倒有些沉悶。”

&esp;&esp;那名叫春苗的婦人補充道：“同樣懷著身孕，咱們夫人雖然受盡了苦楚，吃什麼吐什麼，常常徹夜不眠……即便這樣，咱們做下人的，都能感覺出夫人對二小姐的期待與歡喜，仍是盼望著二小姐降生的。”

&esp;&esp;“但那位王函娘子，身子沒一點問題，孩子也利利索索地生了出來，可偏偏，在府中待得那幾個月，並不開心。”

&esp;&esp;“奴婢時常見這王函娘子，在窗前鬱鬱不樂，有時候睹物思人，有時候……只痴痴望著遠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一旁的秋麗補充道。

&esp;&esp;“應該是在思念夫君吧。”

&esp;&esp;秋麗努力地回憶著當年的事，“當年跟著王函娘子進京的人，只有那個，貼身伺候的姑娘……叫紅什麼……不大記得了。”

&esp;&esp;“但那位紅姑娘是個爽朗的性子，時常和我一起吃酒。”

&esp;&esp;“有一次酒席眾，紅姑娘說，王函娘子和其夫君的感情極好。”

&esp;&esp;“所以王函娘子鬱鬱不樂，大概……是因為夫君不在身邊吧。”

&esp;&esp;蘭溪聽著聽著，心頭疑竇漸深。

&esp;&esp;“既然王函姨母和夫君的感情那麼好，為何會孤身一人來到京城？”

&esp;&esp;“即便是她同意……她夫君也不會同意的！”

&esp;&esp;孤身一人北上，照顧自己懷孕的堂姐，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esp;&esp;秋麗解釋道：“小姐您有所不知，那王函娘子同夫人是從小到大的情誼，在夫人最後存世的幾個月裡，挺著肚子前來照料，替夫人全了最後的親人情誼，也說得過去……”

&esp;&esp;“不對！”

&esp;&esp;蘭溪打斷了秋麗的分析。

&esp;&esp;娘那會兒，只是妊娠反應較為嚴重，大夫說強行生育存在風險罷了。

&esp;&esp;滿京城的太醫都在候著，父親又養了那麼多民間的神醫在府中，豈會真讓母親有三長兩短？

&esp;&esp;若真到了那種境地，父親拼著跟母親決裂的心思，也會逼母親打掉這個孩子，以保母親周全的！

&esp;&esp;後來母親生產時出意外，連太醫都不敢相信。

&esp;&esp;施針施藥折騰一番無果後，只能感嘆一句時也命也。

&esp;&esp;太醫尚不能篤定，那位不遠千里趕赴京城的王函姨母，又怎能篤定母親生時一定會遇到危險呢？

&esp;&esp;除非……

&esp;&esp;這危險是她帶來的！

&esp;&esp;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蘭溪心頭髮酵。

&esp;&esp;她原本鬆散地撫摸著腕帶的手指，陡然握緊。

&esp;&esp;指尖掐住袖口上繪金的蓮花，蓮花凸起的脈絡紋理，摩擦著她灼熱的指尖，灌進她焦灼的內心裡。

&esp;&esp;她壓去心頭的慌亂和不安，面上仍一派淡定地問。

&esp;&esp;“王函姨母進府後，和母親相處得久嗎？”

&esp;&esp;一旁的春苗記得這事，急忙道：“回娘娘，王函娘子一天雖不說全在夫人宮中，但個時辰總是有的，吃住坐臥都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