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憑空出現的鬼面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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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鈺兒你醒了，傷勢如何？”寧鈺隨手將手中信紙塞入被褥，抬頭微笑：“爹爹，您來了。”

&esp;&esp;寧元帥隨手卸下頭盔，擱置在桌上：“可喝過藥，你這丫頭天生驕縱，喝藥非得哄著寵著才肯喝。”

&esp;&esp;寧鈺面上一紅，滿臉嚴肅道：“小時候不懂事，莫要再提。爹爹可知我們突入恆守的事情，鈺兒猜測這是對方的計謀。”

&esp;&esp;寧元帥撫著長鬚哈哈大笑，聽得後半句正色點頭應和：“嗯，那帶路的人現已被抓，嚴刑招供至死仍不曾吐露半句。”

&esp;&esp;寧鈺皺眉，既然這是北朝軍的計謀，可為何卻放走了他們？何況恆守此城，出了名的易守難攻，又怎麼會因正面強攻而攻破？

&esp;&esp;寧鈺思索許久，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恆守此城得來太過容易。雖說爹爹縱橫沙場，擅長行兵佈陣，可她總覺得隱隱不安。

&esp;&esp;“爹爹，你可知北朝一將軍，面戴青面獠牙面具，使一柄長槍？”寧元帥聞言面色一變，面露憂慮之色：“聽聞此人用兵狡詐，排陣詭異。但此人似乎憑空——”

&esp;&esp;話未說完，寧元帥面色慘白。寧鈺見他那般神情，忙坐起身喚道：“爹爹？”寧元帥回過神，強扯出一抹笑意，撂下一句“這幾日你好好靜養”便匆忙離開。

&esp;&esp;三言兩語聯絡在一起，“岳父大人亦知此事。”“不好說，說死亦可說生亦可。”“此人憑空——”

&esp;&esp;那是寧斐？不會，寧鈺搖頭苦笑，自己定然是昏了頭腦。寧鈺抬手扶上額頭，只覺昏沉一片。

&esp;&esp;哥哥說過會守著她一輩子，又受爹爹養育大恩，怎麼可能會回到北朝，同他們刀兵相向。

&esp;&esp;“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歌聲自開啟的窗戶處飄進房間，寧鈺心中已有了主意，打算探聽這鬼將軍一番。再者，哥哥在此失蹤，說不準有人見過他。

&esp;&esp;寧鈺下床，由侍女穿好衣裳，推拒了侍女跟隨的建議，她一人走出房間。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風夾面而來，乾燥灼熱的沙土氣息，席捲了她的鼻端。

&esp;&esp;寧鈺一手捂著另一隻胳膊的傷口，緩緩走向空地。少數房屋中夾雜著許多帳篷，最中心的一處是空地。此刻天色漆黑，空地上擺放著篝火。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在篝火旁席地而坐，口中唱著歌謠。

&esp;&esp;寧鈺環視一圈，走到一個落單的老兵身旁。那人髮絲凌亂，青絲中夾雜著黑髮，面容愁苦，滿是哀慼之色。

&esp;&esp;“寧將軍。”“不必，請坐。”寧鈺微微一笑，伸手捋了一把裙襬席地而坐。“大家都在唱歌謠，難道你不思鄉嗎？”

&esp;&esp;老兵笑意苦澀，低聲道：“三十多年，就算我回去也物是人非，又有什麼好思念呢？”

&esp;&esp;“三十年？”寧鈺皺眉，通常兵役最長不過二十年。老兵搖頭苦笑，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萬千。

&esp;&esp;寧鈺亦隨著他的目光望向天空，這才發現這裡的星星比都城的星星明亮許多。也許是地理原因，也許這裡沒有四方的牆。

&esp;&esp;“三十年，夠久了。這一仗結束，我會稟明元帥放你還鄉。”老兵聞言面色一變，兩滴渾濁的淚水滴落土地。回神後，他慌忙跪倒在地。

&esp;&esp;“謝寧將軍大恩。”“起來吧，此事是軍隊有錯在先。”

&esp;&esp;“既然你在此許久，我想問問你，可知鬼面將軍的由來？”“這，”老兵聞言面色一變，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此人驍勇善戰，殺害了無數士兵。”

&esp;&esp;“在破恆守那一戰中，此人憑空出現。”寧鈺的心如同一塊大石不住的往下墜，老兵仍在言語：“此人著面具，手持長槍，在戰場上神出鬼沒，取無數人首級好像，好像鬼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