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結髮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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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鈺兒如果餓了先吃點點心，為夫過會回來。”寧鈺應聲，聽著木輪的聲音漸漸遠去，伸手掀開蓋頭。

&esp;&esp;“小姐，你怎麼能自己掀蓋頭呢！”紅菱驚訝，連忙將門關上。寧鈺不回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清茶，拿起一塊點心。

&esp;&esp;淡黃色的花朵形糕點，寧鈺覺得分外眼熟，但想不清在哪裡見過。算了別想了，糕點入口，味道倒是不錯。

&esp;&esp;“你不餓？”寧鈺將一盤糕點推向紅菱，紅菱立馬狼吞虎嚥。主僕二人飽餐一頓，半眯著眼心滿意足。

&esp;&esp;“小姐，咱們吃了這個不合規矩啊！”紅菱猛然抬頭，看著桌面的一片狼藉。扣門聲傳來，兩人面面相覷，寧鈺將蓋頭扯下，紅菱則前去開門。

&esp;&esp;聽著響動，應該是侍女更換了糕點。關門聲響起，寧鈺掀開蓋頭，桌上的糕點冒著香氣，碼放的整整齊齊。

&esp;&esp;吃飽了支頭睡了片刻，衛垣就推門而入，紅菱退出關上了門。寧鈺連忙放下手，隨手擦拭嘴唇，確定沒有口水後才放下心。

&esp;&esp;衛垣見她迷糊的模樣，嘴角微勾，笑的溫柔至極。紅燭明滅下，寧鈺面如白玉，唇上紅色斑駁，該是偷吃了點心。衛垣忍住想吻她的衝動，轉身取了酒杯。

&esp;&esp;“桃花醉，喝嗎？”寧鈺本想拒絕，聽得這話微微點頭，取過酒杯將要飲下，誰知衛垣卻低聲道：“你看窗外。”

&esp;&esp;寧鈺看向窗外，一點黑色的衣襬。紅燭映照下，她們二人的動作便完整的投射到窗戶上。

&esp;&esp;共飲交杯，寧鈺閉眼飲酒，溫酒入喉，寧鈺才知孃親為何會偏愛這酒。味甘氣香，芬芳撲鼻。只是這酒，似乎很容易醉。寧鈺迷迷糊糊的想著，酒氣上臉，臉紅了一片。

&esp;&esp;衛垣見寧鈺迷迷糊糊，低聲道：“先取掉鳳冠再睡。”

&esp;&esp;“噢。”寧鈺點頭，伸手去摘鳳冠，摘不下來她就扯頭髮，想要強行去掉鳳冠。衛垣連忙道：“別扯，頭髮會斷。乖，聽話。”一手製住寧鈺，一手將鳳冠與頭髮相接的裝飾去除。

&esp;&esp;衛垣摘下鳳冠，其中夾雜著些許斷髮。寧鈺去了鳳冠，躺倒到床上酣然睡去。衛垣苦笑，將鳳冠放在一旁，替寧鈺除去衣衫。裡三層，外三層，衛垣一面動作輕柔，擔心驚擾她的美夢，一面低聲勸哄，回答著寧鈺間或的夢話。

&esp;&esp;等到只剩下裡衣，他才釋然的長嘆一聲，替寧鈺蓋上被子。

&esp;&esp;“吃桂花酥。”“好好好，明日就買給你。”“不要李嬤嬤。”“嗯，不要，讓她走。”

&esp;&esp;紅燭下，他一面回話，一面從鳳冠中理出斷髮。斷髮整理成細細一束，他扯下幾根自己的頭髮，將兩束頭髮捆在一起。

&esp;&esp;“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離。”回頭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寧鈺，衛垣只覺心頭被無邊的溫暖充盈。

&esp;&esp;在外頭吹著冷風，聽著屋內動靜的墨離猛打個哈欠。“你怎麼還沒走！”屋內傳來王爺的低聲呵斥，墨離撇嘴，道：“墨離退下了。”他站起身伸了伸懶腰，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成親當晚讓他蹲在窗下聽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