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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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已到三更，月光柔和的灑在潔白的雪上，兩相映襯。雖是黑夜，卻仍然白茫茫的明亮可見。寧鈺躲在一塊巨石後，腰間掛著一條長鞭。

&esp;&esp;雪越下越大，溫度越來越低。寧鈺面色蒼白，嘴唇青紫，雙手輕微揉捏，以此取暖。

&esp;&esp;細碎的聲響傳來，寧鈺躲在巨石後，悄然觀察來人。那人一身士卒打扮，東張西望，面容略有倉皇之色。

&esp;&esp;不遠處的石碓後細碎聲響，寧鈺伸手做一個停止的動作，復爾又立馬縮手。那士卒聽得這一陣動靜，慌忙喊：“誰？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esp;&esp;“我知道你在！出來。”呼喊沒有得到回應，士卒又左顧右盼一番，終於自衣襟內掏出一方紙。

&esp;&esp;士卒將手中藥方開啟，正要將它倒入水潭，卻橫空一鞭，將士卒一鞭抽到地上。寧鈺將鞭子收回，勾唇一笑，道：“拿下他！”

&esp;&esp;“別過來！別過來！”士卒踉蹌起身，倉皇逃竄。幾個彪壯大漢將其團團圍困，用一根繩子將其捆綁。

&esp;&esp;寧鈺上前幾步，扯下了他頭上的頭巾，只見此人額上一條長疤，眼神瑟縮。

&esp;&esp;“你是何人？為何要在水中下藥？”

&esp;&esp;“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士卒很是硬氣的一彆頭，從牙關裡擠出這幾個字。

&esp;&esp;寧鈺偏頭，後退幾步，將鞭子高高揮起。一鞭作響，落在他的面上，帶出了一條血紅色的長痕。長痕迅速充血鼓掌，尤未猙獰。

&esp;&esp;“啊！我不能說，放過我吧。”士兵劇烈掙扎，奈何彪壯大漢死死壓制，令他動彈不得。

&esp;&esp;寧鈺從未逼供，一時想不出辦法，只得揮手，道：“押送到王爺的營帳中去。”

&esp;&esp;——

&esp;&esp;“回來了？喝完熱湯暖暖身子。”衛垣停下手中狼毫，抬頭一笑，溫文爾雅。寧鈺將鞭子扔在几案上，端起熱湯。

&esp;&esp;“嘶。”湯滾熱，寧鈺一時不備，手指燙傷，“人帶回來了，但我撬不開他的嘴。”

&esp;&esp;“嗯。你們退下，墨離，將他關到側帳去。”墨離自眾人手中接過士卒，士卒奮力掙扎，卻被一記手刀敲暈。

&esp;&esp;“疼不疼？”衛垣轉回，伸手執起她的指尖，略微皺眉。“手這麼冰，就馬上去碰熱湯，不燙才怪。”

&esp;&esp;“我沒事，你先去審問吧。”“本王等會再去。”衛垣快步走到水盆，將一方帕子弄揉溼。

&esp;&esp;“蓋著，本王等會回來。”寧鈺低頭不語，將帕子捂在手上。手邊的熱湯正冒著濃濃白氣，寧鈺恍惚間只覺頭暈。

&esp;&esp;一陣慘叫聲將思緒拉回，寧鈺搖頭，端起碗喝湯。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尖，後來急轉而下，轉為哭泣。循聲望去，只見三個模糊人影印在簾子上。

&esp;&esp;“說嗎？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本王乏了，你若是不說，那就見閻王去吧。”低沉的聲音傳來，隨即那人似乎開口將事情和盤托出。聽不清楚，寧鈺迷迷糊糊的閉上雙眼，一手枕著腦袋入睡。

&esp;&esp;衛垣聽聞那人的哭訴，略一點頭，轉動輪椅離開。墨離心領神會，一劍過心，將人捅死。

&esp;&esp;衛垣掀起簾布，就見寧鈺趴在桌子上閉著雙眼。衛垣嘴角輕勾，推著木輪上前，站起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esp;&esp;唇下溫度灼人，衛垣慌忙伸手探她額頭，只摸得額頭滾燙一片。該死，今晚天寒地凍，鈺兒又在外面守了這麼久。

&esp;&esp;“傳大夫！”衛垣站起身，將人橫打抱起，放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