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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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無論早一點或者晚一點，藍染和鹿島響希都無法締結出如今這樣的羈絆。

&esp;&esp;“我們之間的這份羈絆奇妙就奇妙在這裡。”

&esp;&esp;藍染斂去笑意，以一種鹿島響希並不陌生，但的確不常能見到的理智到近乎冷漠的姿態，與他剖析著兩人之間的關係。

&esp;&esp;“我在作為你的‘老師’的那些年裡，因為計劃的需要而始終處於某種偽裝狀態。”

&esp;&esp;——也就是鹿島響希最常見到的，“五番隊隊長，護庭十三番中有名的老好人藍染惣右介”的形象。

&esp;&esp;“雖然你是誤入我身邊的異世界來客，是否要在你面前進行偽裝全憑我的心意，但在摸清你的性格以後，儘管我也在你面前坦露了部分的自我，但出於某種你現在已經知曉的顧慮，你看到的我也並非全部的我，而是半偽裝半真我形態下的我。”

&esp;&esp;所以那個時候的藍染對鹿島響希的培養和陪伴都是真的。

&esp;&esp;因為鹿島響希的奇妙能力而想著研究他的這份能力，同時也是抱著給自己找點別的樂趣的想法也是真的。

&esp;&esp;“這份矛盾鑄就了你對我而言的特殊意義。”

&esp;&esp;而這份特殊意義，讓鹿島響希在藍染這裡得到了與眾不同的特殊待遇。

&esp;&esp;“等到我們重逢之時，我的心態已經因為此前在無間地獄獨自度過的那段漫長的歲月而真正變得平和下來，既沒有了計劃失敗最初的不甘和憤怒，也不再像曾經一樣，想要去追求和證明什麼。”

&esp;&esp;——如今的藍染對屍魂界，或者說對他所在的那個世界，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esp;&esp;靈王的存在也好，屍魂界、現世和虛圈的未來也好，都已經無法對他產生任何一點吸引。

&esp;&esp;所以在發現有“順風車”可乘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地引動了【書】之殘片的力量，搭著這輛順風車頭，也不回地選擇離開。

&esp;&esp;而他與鹿島響希之間的關係最妙的地方在藍染看來，還在於他們分別的那段時間。

&esp;&esp;它是如此恰到好處，讓藍染的狂氣爆發在鹿島響希所不知曉的時間。

&esp;&esp;鹿島響希因此而沒有機會看到那個瘋狂且中二值爆表的藍染，他對藍染的濾鏡完全沒有因此而破碎。

&esp;&esp;而藍染也同樣沒有在那樣的狀態下見到鹿島響希，沒有在清醒的瘋狂之下對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esp;&esp;——更沒有被鹿島響希看到他的崩玉形態。

&esp;&esp;當然，最後這一點就沒必要對鹿島響希說明了。

&esp;&esp;“這一切在我看來都剛剛好。”

&esp;&esp;藍染無比真切地如此認為。

&esp;&esp;“所以，我不會為自己曾經做出的決定感到後悔。”

&esp;&esp;甚至他無比慶幸自己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esp;&esp;“但我的確欠你一個道歉。”

&esp;&esp;藍染緩緩吁了口氣。

&esp;&esp;他認真看進鹿島響希眼底：

&esp;&esp;“抱歉，小希。”

&esp;&esp;“我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

&esp;&esp;鹿島響希：“…………”

&esp;&esp;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esp;&esp;他想說我已經沒辦法再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時候那樣信任你了。

&esp;&esp;也想說你剛剛那些話根本就是一廂情願——誰又能決定那個時候被隔離在兩個世界才更好？

&esp;&esp;可藍染筆直望來的目光，讓鹿島響希意識到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

&esp;&esp;這絕非他為了推卸責任而想出的藉口，而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esp;&esp;鹿島響希深深地、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esp;&esp;“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