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高階獵人以獵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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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韓當、黃蓋從孫堅時期就效力孫氏，在江東都有崇高的威望，但因為孫權不斷提拔新人制衡孫堅、孫策的舊臣，這些老將的話語權逐漸減弱，慢慢已經被排擠出江東的水軍。

淩統雖然個性魯莽衝動，但因為受到孫權關注而被重用。

看著他狼狽逃到醴陵，三員老將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公績何意如此？汝不是在攻打臨湘嗎？”韓當疑惑地問。

淩統紅著臉回答：“本來臨湘已經快要被我攻破，結果甘寧率軍來增援致我失敗...”

韓當猛吸了一口氣：“嘶...聽說甘寧在零陵，為何這麼快趕去增援？莫非主公的計謀被看穿了？”

黃蓋皺起眉頭：“這兩日南邊哨探不斷，我總覺得哪裡有點問題。”

“南邊的事會不會跟桂陽郝普有關？”韓當猜測。

“如果郝普還有餘力估計北面，那子衡（呂範）與子旗（衛旌）就沒扣關...”韓當點點頭。

......

程普看著淩統，伸手止住兩人的討論，“先不要管其他地方，咱們現在的任務是先取長沙，而後再是去與子衡、子旗夾擊桂陽，至於零陵是最後的安排，公績你先說說臨湘的情況，甘寧到底來了多少援軍？”

“呃...應該有三四千人...但是被我部奮力擊殺大半，臨湘現在守軍只剩下兩千餘人，但我的部曲已經全...”淩統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已經表達出完整的意思。

程普捋著斑駁的山羊鬍點頭肯定：“聽聞長沙守軍有三千，算上甘寧的援軍就有七八千人，公績用五千水軍打攻城戰，還能拼掉對方五千人，就是全軍覆沒也是驕傲。”

淩統紅著臉點點頭，為了顧及面子他不得不說謊，他怎麼也不敢承認自己敗給甘寧，而且敗得是那麼慘烈。

“程公，末將剛才見到騎兵在調動，幾位老將軍又眉頭緊鎖，莫非路上不順利？”淩統岔開話題問。

程普點頭回答：“這幾日我們非常順利，已經拿下攸縣、茶陵、安城、醴陵，但卻有幾十個荊州的斥候跟隨，派出的少量騎兵不但沒追上，前後反而還折了百十來人，我剛才和公覆（黃蓋）、義公（韓當）商議，想把所有騎兵集合起來，徹底把這群‘蠅子’拍死。”

“程公這裡騎兵應有數千，要全部用去圍剿數十荊州斥候？”淩統滿臉驚訝。

“公績不可小視，這兩日斥候往來不斷，我們的行軍情報被人掌握，長此下去對於作戰不利。”黃蓋解釋。

淩統連忙安慰：“剛才程公說是南面來的斥候，也就是桂陽或者零陵的人，他們打探得再清楚也毫無意義，傅士仁已經給主公和盤托出，劉備、諸葛亮等人兩次入川，帶走的兵都是從荊南四郡抽調，現在四郡駐軍所剩無幾。”

程普點點頭，“公績的提供的情報非常重要，我推測長沙、桂陽、零陵三郡駐軍數量相當，甘寧既然帶了四千去援臨湘，那零陵現在應該非常空虛，所以我準備兵分兩路。”

韓當、黃蓋、淩統都露出期待的表情，程普又繼續說道：“甘寧乃悍將也，老夫準備自領兩萬步兵先取臨湘，剩下這五千騎兵可取桂陽、零陵，公覆、義公你們誰願為將？”

“我去吧。”韓當抱拳請纓，他是遼西郡人士，弓馬嫻熟、騎術過人，是統領騎兵是不二人選。

黃蓋也起身抱拳：“吾乃泉陵人士，熟悉零陵、桂陽二郡環境，義公還是與副都督同行。”

“如此也好，那就你去。”韓當也想給這個老夥計機會，黃蓋因為多傷病長期不受重用，到現在還只是箇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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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也有這個心思，如果黃蓋能取下兩郡，孫權自然會因功提拔，他不會把機會留給淩統，一則還需要他引路打臨湘，二來他的級別也比黃蓋高。

分兵的時候程普囑咐：“公覆先把那些蠅子拍淨，然後長驅直入先取零陵，最後再回頭取桂陽，事成之後主公定有重賞。”

“賞賜都無所謂，主公有如此大志，我甘願為其陷陣。”

黃蓋領受將令驅兵南行，他五千騎兵分成二十隊，採用狼群戰術圍剿偵察兵。

在如此密集的陣勢下，偵察兵的活動軌跡慢慢被縮小，除了少量向東部繞行追程普，其餘百餘騎都被趕至醴陵與陰山中部，湘水以東的狹窄區域。

湘水這一段向西數十里可達衡山，此處水道是奇怪的u字型轉彎，黃蓋因為熟悉湘水的走向和地形，有預謀地把偵察兵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