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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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灑進病房。蘇晚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靠在霍言深的肩頭。而他,整整一夜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抱歉,我"她慌忙想要起身,卻被霍言深按住肩膀。

"再睡會兒吧,才六點。"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林志強急匆匆走進來:"霍總,有件急事。"

霍言深皺眉:"什麼事?"

"歐洲那邊的併購案出了問題,對方突然變卦,要求今天上午十點前給答覆,否則就撤資。"

蘇晚晚下意識問道:"是生物製藥領域的併購嗎?"

林志強一愣:"您記起來了?"

"不,就是突然有感覺。"蘇晚晚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霍言深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沒錯,是個德國的生物製藥公司。他們的基因治療技術在全球領先。"

"那你們有考慮過從專利授權入手嗎?"蘇晚晚脫口而出,"畢竟德國對醫療領域的併購管制很嚴格,但如果先拿下核心專利的使用權"

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困惑地看著自己:"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霍言深和林志強對視一眼。這分明是蘇晚晚之前負責這個專案時的談判思路。

"夫人說得對。"林志強恭敬道,"專利授權確實是個好辦法。"

"我讓法務部重擬一份授權協議。"霍言深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蘇晚晚叫住他,"那個公司,是不是叫agct?"

霍言深點點頭:"你想起什麼了?"

"我夢見自己在看一份檔案,上面有這個名字。還有很多複雜的資料,我看得很認真。"她揉著太陽穴,"可是醒來就記不清了。"

"不要著急。"霍言深柔聲安慰,"記憶會慢慢恢復的。"

"嗯。"蘇晚晚衝他笑了笑,"你快去處理工作吧。"

霍言深離開後,蘇晚晚靠在窗邊發呆。陽光下,對面大樓的玻璃幕牆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恍惚間,她又想起一個畫面:

霍氏集團頂層辦公室,她正對著落地窗發呆,身後傳來腳步聲:"在想什麼?"

是霍言深的聲音。

"在想怎麼搞定agct這個專案。"畫面中的自己轉過身,"他們的估值太高了。"

"交給別人處理就好。"

"不行,這是我負責的第一個大專案,我一定要做好!"

畫面到這裡就消失了。蘇晚晚撫著額頭,這到底是記憶還是幻覺?

"在看風景?"陸薇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晚晚回過神:"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陸薇走到她身邊,"聽說你昨晚和霍言深聊了很久?"

"嗯,他給我講了一些過去的事。"

"哦?"陸薇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他說了什麼?"

蘇晚晚剛要開口,突然想起霍言深說過的話:"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沒什麼,就是一些生活瑣事。"她避重就輕地說。

陸薇眯了眯眼:"晚晚,你變了。以前你對我什麼事都說的。"

"我只是需要時間理清一些事。"

"是啊,畢竟霍言深那麼會哄人。"陸薇冷笑,"不過你真的相信,他會放下集團的利益,只為了一份真愛?"

"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陸薇突然話鋒一轉,"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找到一位很厲害的專家,或許能幫你恢復記憶。"

"真的嗎?"

"明天我帶你去見他。"陸薇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他的聯絡方式。"

蘇晚晚接過名片,卻在看到上面的玉蘭花logo時心頭一顫。這個標誌,她在哪裡見過?

"怎麼了?"陸薇關切地問。

"沒什麼。"蘇晚晚勉強一笑。

送走陸薇後,蘇晚晚靠在床頭髮呆。腦海中閃過無數碎片般的畫面:會議室、檔案、爭吵、車禍每一個畫面都那麼真實,卻又捉摸不透。

"到底哪些才是真的?"她喃喃自語。

窗外,一片玉蘭花瓣隨風飄落。在醫院對面的樓頂,陸薇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

"很好,她開始懷疑了。"陸薇撥通一個電話,"準備明天的'治療'吧。這一次,一定要讓她徹底發瘋。"

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