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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還是喜歡鮫人。”銀清面色慘白,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銀清。
只是那個銀清有點不一樣,他微微斂眸,琥珀色眼眸裡映不出半點光亮。他斜倚在月洞框邊,膚色透明地彷彿下一刻就要消失。他不說話,摸索著要往後退。
鮫人扭過頭來,質問她:“你幹了什麼!他再分裂下去我們都要死了!”
岑讓川比他還迷茫:“背下山之後,放土裡埋了啊?不是你說要埋的嗎?”
“他被埋進土裡之前說了什麼?!”
埋進土裡之前?
岑讓川腦子裡面開始搜尋,從山上下來,路遇秦叔,他的手變透明……
時間線再往前倒。
她蹙眉說:“不要?”
鮫人重複:“不要?”他疑惑,“不要什麼?”
“不要丟下他。”岑讓川見鮫人臉色變化,忙解釋,“我沒扔下他,你看到的,我還把他弄回來了!”
壓在肩膀上的桎梏鬆動。
鮫人銀色眼眸冷冷望著她,他慢慢挪動,沉入水裡。
“你以前,總是丟下他。這是第一次,你把他帶回來了。”
“過去吧,他今晚還會再分裂。”
“我要怎麼阻止?”岑讓川連忙爬過去抓住鮫人的髮絲。
鮫人惱怒地拽回去:“不知道!不許拽我頭髮!”
說完,他浸入水裡消失不見。
水面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手心柔軟順滑的觸感消失,只剩下帶點水腥氣的水跡。
她剛剛不小心用了這麼大力氣,居然連根頭髮都沒拔下來。
岑讓川“嘖”一聲,想起銀清,趕忙擦乾手起身過去。
月洞門處黑漆漆的。
面色慘白的銀清無力癱倒在地,在岑讓川還未接近之時迅速消瘦,變成一根樹枝。上面本是綠油油的葉子,也立時枯萎,掉落。
岑讓川把它撿起來,倒是不用費時間分出哪個是主體了。
今夜沒有月亮。
石柱燈昏昏暗暗,氤氳出暖光。
前方銀清的身影幾乎要融入夜色,蹣跚著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他還能去哪?
千年時光,他的家人朋友,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
忘記來處,沒有歸途。
踽踽獨行於世間,孑然一身。
“銀清!”岑讓川喊他。
他像是聽不到,踉踉蹌蹌地摸著石燈柱走,似在辨認方向。
岑讓川想起剛剛看到他雙目無神的樣子……
他現在……看不到東西?
“銀清?”
匆忙腳步踏碎水面天光。
毫不猶豫朝他走來。
銀清視覺與聽覺被剝離,於無盡黑暗中尋求前路。
忽而,他感覺腰上一緊,手背上貼來溫熱的觸感。
二人相觸的剎那。
失重感傳來。
無數畫面流轉,定格在千年前地某日雨夜。
兵馬路過,和她一樣面容卻氣勢凌厲的女子被無數人圍在中間護送離去。她沒有回頭,丟下渾身是傷的銀清在漆黑樹林中。
“不要丟下我……”他捂著腹部傷口,滿臉是淚。
從未變過的琥珀色雙眸隨著那隊人馬的遠去漸漸黯淡。
“不要丟下我,求你……”
“我好疼……求你,不要丟下我……”
他無數次地懇求,哀切地哭泣都淹沒在雨夜深林。
她回頭了嗎?
岑讓川遠遠望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追兵掠過。
他獨自在叢林裡帶了很久很久。
血腥氣會招來猛獸,他不敢停下,邊躲邊跟著隊伍留下的痕跡前行。
“求你,不要丟下我。”
他的話語似遠似近,迴響在耳邊。
像針扎一樣刺在她心上。
岑讓川忽然生出幾分不屬於她的愧疚,握緊他的手:“我在這。”
眼前景象碎裂成片。
記憶回攏。
銀清痛得渾身顫抖,跪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果和花。他面板已經完全透明化,像一尊琉璃水晶,透過他的手,岑讓川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掌紋。
“他再分裂下去,我們都要死。”
人魚警告的話幾分鐘前還在耳畔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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