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風雪中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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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頂帳篷中，腳下是柔軟的墊子，帳篷中間還擺著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放著兩包薯片，還有一瓶可樂。

小夢和榮格兩人也是一樣的姿勢，盤腿坐在他的對面。

此刻天色已晚，但帳篷外依舊有白朦朦的一片光芒照射進來，因此並不顯得昏暗。

他隨手拉開帳篷的拉鍊，一股凜冽的寒風便從帳篷外鑽了進來，同時還帶進幾片白色的雪花。

帳篷裡的氣溫很低，即使他穿著三件衣服都感覺到面板生寒。

呼吸時還能看到嘴裡的呵氣。

陸俊看了眼茶几上擺放著的薯片和可樂，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動：“這是我們離開訓練營之前的那個晚上。”

“沒錯，在這裡談話，很安全。”榮格微笑著說。

陸俊抬手拿起一袋薯片，撕開包裝袋。

他用手指夾起一片薯片放進了嘴裡，嘎吱嘎吱嚼碎，然後吞嚥。

嚥下薯片後，他的臉色一變。

“你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陸俊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榮格：“首先從視覺上無懈可擊，從手指面板的觸感上也完完全全像是真實的，然後是味覺，還有那種真實的吞嚥感，如果不是足夠了解你，恐怕我真的分不出來這裡究竟是現實還是幻境。”

“俊哥，你忘了嗎？我不會營造莫須有的幻覺，而只是借用你腦海裡的記憶和經驗而已。你對這袋薯片的印象很深，因此我才能營造出如此真實的感覺。”榮格說，“如果你根本就沒有吃過薯片，那麼我對此也無能為力。”

“可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吃薯片喝可樂，是在任務完成之後，我們在下山的車裡吃的薯片。”

“只是簡單的拼接而已。”榮格笑了笑，“也是能力運用的一個小技巧。”

“真厲害，我有點能理解為什麼陸文彥會被你輕易嚇走的原因了。”陸俊讚歎了一聲。

“陸俊，你把榮格當成什麼人了？”旁邊的小夢笑著說，“對付陸文彥那種檔次的傢伙和對付你完全不是一個難度的好嗎？”

“難道說這個幻境的範圍並不只有這個帳篷這麼大？”

陸俊聽到小夢的話以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再次拉開帳篷的拉鍊，彎著腰向外看去。

大雪紛飛。

六角形的雪花片片飛舞。整個山林都顯得一片潔白，變成了白茫茫的世界。帳篷左邊不遠處，一片茂密的樺樹林之外，安靜矗立著一座廢舊的古廟。

古廟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了，只剩下殘垣斷壁，一大半都被積雪掩埋，看起來陰森森的。

陸俊伸出手摸了摸腳下的雪地，抓起一捧雪團。

冰涼，柔軟。雪花入手即化，融成了一灘水，順著掌心流下。

“你還記得那座古廟嗎？”身後傳來榮格的聲音。

“是我們離開訓練營前執行的最後一次任務。”

陸俊甩了甩手上的水，又重新坐回帳篷，拉上拉鍊，順便搓了搓手，驅散掌心的寒意。

將帳篷外的寒風擋住之後，他感覺舒服了不少。平復了一下心情，陸俊說道：

“這裡是我們共同的記憶所在。”

“嗯，已經兩年半了。”

陸俊看了看對面的榮格，又看了眼旁邊的小夢，三人相視而笑。

“這兩年多你們都在幹什麼？執行龍淵的任務嗎？”

陸俊用手擰開茶几上的可樂，喝了一口，感受著泡沫在舌尖炸裂的真實觸感。

“其實和你差不多。”小夢聳了聳肩，“我和榮格去當插班生了，也讀了高中，成績還不錯。他是年級前五，我是年級前……三百名。”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又不讀了？”

“也不是不讀了，就是出來放鬆下心情嘛，反正憑我們的成績，就算半年不復習，考上個一本也輕輕鬆鬆。”

小夢驕傲地抬起頭說道，旁邊的榮格苦笑了一聲，正色道：

“我們隊長對我們還挺照顧的，因為我們年紀還小，所以讓我們先讀書。主要精力放在學業上，執行任務只是順便。”

“這次派你們兩個來幫助我。應該也是考慮到你們和我的關係吧。”陸俊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榮格笑了笑，忽然問道，“有沒有興趣出去轉轉？那座古廟裡有什麼東西，你不想知道嗎？”

“和我們當時做任務的時候不一樣？”陸俊揉了揉眼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