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 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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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分辨兩個人了。

長頭髮的一直顯得比較冷靜，名字是勒維斯，短頭髮的非常自來熟，名字是弗蘭西斯。

林鈴暗想，他們名字的字數倒是和頭髮的長度相反。

貝爾的視線在二人之間逡巡了片刻，坦然問道：

“你們是誰？”

弗蘭西斯顯得被打擊到了，而勒維斯端著奶茶的手頓了頓，將杯子放回鋪著厚厚桌布的小圓桌：

“普林斯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後代。從關係上講，我們是你的表兄，昨天剛出席了你雙親的葬禮，在父親提出收養你之後，你就從葬禮上消失了，我們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你。”

貝爾很想問自己雙親的死因，但顯然萬一她“應該知道”卻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就會引起懷疑。

但是有什麼能難倒我們的戲精貝爾呢？

她捧著杯子的手顫抖起來，接著打翻了奶茶，抬起雙手用力抱住了腦袋。她躬下身，不停地重複道：

“爸爸媽媽……葬禮？……我不記得他們是怎麼死的了，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居然忘記了他們……”

她痛苦地扭曲了表情，雙目瞪大，瞳孔不安地顫抖著。

“貝爾？”弗蘭西斯大驚失色，忙衝過來，蹲在她腳邊不停撫著她的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貝爾，放鬆，我們不要去想它了！勒維斯，父親交代過你！他交代過你！”

勒維斯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展開，他沉默了幾秒鐘：

“抱歉。我以為她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來！”

弗蘭西斯像一隻大狗一樣衝勒維斯齜牙。

“好吧。”勒維斯看向別處，按了按額頭，“作為普林斯家的末裔，我們應該互相照應。我會注意的。”

貝爾漸漸平靜下來，勒維斯衝著她被奶茶弄髒的衣服和地毯施了個“清理一新”，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必須知道關於他們的事情，我不想把他們忘掉，可是我想不起來……”貝爾把臉埋在手掌裡，從手掌後面傳來她的嗚咽聲，聽起來非常悲傷，“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你要清楚，忘記他們的遭遇並不是什麼壞事。”勒維斯說道，“我甚至懷疑你的母親為了保護你，對你施了一忘皆空。”

“什麼？”

貝爾遲鈍地抬起頭來，雙目含淚地看著他。

“這樣一來就能說得通了，為什麼你表現得完全不認識我們。咒語的效力太強，甚至把你更小時候的記憶都抹去了。”勒維斯垂下眼，盯著杯中乳白色的奶茶，“很抱歉，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咒語效力減弱，你就能想起一切了。在那之前，誰都無能為力。”

貝爾痛苦地低吟一聲，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她現在深刻感受到了某種不可抗力的惡意。

無論她把話瞎編到什麼程度，都能莫名其妙給她圓回來，還能親切地給她提供各種藉口。

她甚至懷疑這是某個高階的整人節目，並且自動忽略了整蠱節目的道具師要怎麼薅禿頭髮才能搞出來家養小精靈和地精這種東西。

“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再過一年你就會去霍格沃茨了。”弗蘭西斯像個傻哥哥一樣安撫她，“你會認識新的朋友，那裡有很多有意思的課程和同學。”

霍格沃茨？她是個女巫？

貝爾沒有對這個展開表現出驚奇，不是她高看自己一眼，從看到莊園的那一刻起，她就隱約感覺到了，自己將來會與這個神奇的魔法世界有著更深的關聯。

“收養的法律程式已經辦好了，你今晚就可以住在這裡。你父母原來的房子因為損毀，暫時不能住人，父親打算在修繕完畢之後，在你成年時還給你。”

勒維斯則是告訴了貝爾一些更有用的資訊。

貝爾能感覺到這兩個人對她的到來十分歡迎，聽他們的說法，他們小時候似乎是認識的，但由於所謂“一忘皆空”的效力，她不再記得他們了。

好吧，好吧。

貝爾認命一般垂下了頭：

“謝謝你們的收留。”

“哦貝爾！”弗蘭西斯蹲在貝爾的扶手椅旁，大笑著抬頭看她，“我跟勒維斯一直想要一個妹妹！”

“方便你揍翻那些追求你妹妹的混蛋。”

勒維斯向後靠在椅背上，他顯出這樣放鬆的姿態就代表嚴肅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不，我終於能向山姆那個傢伙炫耀了。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