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 第 2 章,望思辭[漢武],蒼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建元二年二月末,如往常一樣,也是一個春光似錦,山花爛漫的日子,南山腳下的那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經歷了漫長的寒冬冷凍,此刻正激情澎湃的一路向東流淌著。
雙腳踩在岸邊的石頭上,儘量不讓鞋子碰到水面,雙手拎著衣物不停的在清澈的溪水中揉搓漂洗,時不時還在岸邊的石頭上用木棍錘兩下,好不容易洗完所有的衣物,人也已經累的腰痠背痛,起身活動一下,又覺得腳底冰涼,方才發覺鞋子還是打溼了。
“我還不想回去呢!”我嘟囔著,瞥見岸邊有一塊大石頭,瞟了一眼四下沒人,忙小跑過去坐在石頭上,脫了鞋襪放到一旁晾曬。
晌午的陽光並不算大,但也把石頭曬成溫熱的了,我躺了上去,身上的痠痛也緩解了許多。慵懶的不想起身,看著眼前的晴空碧藍如洗,如一汪澄澈清泉,片片薄雲零星的點綴在清泉上,好像朵朵浪花般潔淨輕盈。耳邊有鳥叫聲,像是黃鸝,婉轉悅耳。
“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
我迎著黃鸝的歌聲,輕輕的唱了起來,清脆空靈的嗓音瞬間在這空曠的山林裡迴盪起來,有如山間清泉,林間的清風,溫柔細膩。唱了兩句,將嗓門開啟,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絹帛,頂著藍天,仔細辨認著上面的字元,又繼續唱。
絹帛上的是一首曲子,取自詩裡的《淇澳》,曲調是近日新編的,還不熟,家裡人多不得空,只好偷閒跑出來練。此處山明水秀,人煙稀少,用來練歌正好。
唱了不到三遍,我就開始走神,閉上眼睛想著這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圭如璧”的君子,可是不管我怎麼想怎麼拼湊,眼前仍舊是一張模糊的容顏。
微風輕拂,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眼前多了些許陰翳,緩緩睜眼,一張模糊的臉倒映在我眼前。我偏過身子,稍稍調整了方向,揉了揉眼睛細看,那張臉慢慢清晰,腦海中的容顏頓時有了模樣。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他也跟著我笑,瞬間察覺不對,忙坐起身來定了定神再回頭看,身後竟站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心下一驚,慌忙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只覺得腳底下疼得很,自己也顧不上了。
眼前的人,年紀不大,修長身形,著一身淡藍色錦衣,玉冠金簪,修長的睫毛撲閃在那一雙大眼睛上,高挺的鼻樑,如琢如磨,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翩然俊雅,卓爾不群。
“你是誰?”我怯怯的道:“為何要偷聽我唱歌?”
他往石頭上一坐,身上的環佩叮噹作響,反問道:“你又是誰?”
他面上含笑,又接著問:“又為何要打擾我睡覺?”
原來是我打擾他睡覺了,我有些羞愧,伸手去夠石頭上的鞋襪:“我不知道你在這兒。”
他含笑的看著我,由著我去夠,看我夠不著,索性伸手將鞋襪提起遞給我。
見他態度溫和,心中的尷尬和緊張感稍稍褪去,我顧不上穿足襪,只趿著鞋,道了一句:“謝謝你。”
“你的腳流血了”,他往地上指了指。
我當然知道流血了,不然也不會那麼疼,沒有去看,只微微一笑:“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我趿著鞋,又去拿我洗的衣服。
“我長的很難看麼?”他又道。
我回過身來,看著他搖了搖頭。
“那你跑什麼?”他眉頭微皺。
“阿姐不讓我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
“那是你阿姐怕你被壞人拐跑了!”
他坐正了身子,張開雙臂:“可是你看我像壞人麼?”
我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搖頭:“不太像。”
“你要是這樣回去的話,明天就該走不了路,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包紮一下。”他站起身,將那塊大石頭讓了出來,示意我坐過去。
他這般溫柔和善,我若再跑,反倒顯得我小人之心了,而且腳掌也疼得厲害,想跑也跑不了,我忍著疼,一瘸一拐的坐在石頭上。
他蹲下身伸手去抓我的腳踝,剛一碰到,我就感覺渾身發麻,忍不住縮了回去。
“別怕!”他安撫了一句,再次抓住我的腳抬起,細心清理嵌在腳底的碎石末,
“你方才唱的是你心上人麼?”
我紅了臉,避開他的目光:“我沒有心上人,那都是詩裡寫的。”
“你若沒有心上人,怎會唱得那麼傳神?跟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