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9. 第 9 章,望思辭[漢武],蒼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病膽子大,不怕人,見我喚他,又蹦又跳的鑽到我懷裡,又時不時的探出頭來偷瞄劉徹,可愛的緊。
劉徹見狀,拿了一塊糕點遞給他,又順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許是不大喜歡,去病轉過頭,一口就咬在劉徹的手上。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俱是一驚,忙將去病抱了過來,還未說話,二姐就已經嚇得跪下來求饒了:“去病不懂事,請陛下恕罪!”
劉徹並未生氣,只叫她起身,又對著去病調侃:“除了你姨母,你是第二個敢咬朕的人。”
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心下一鬆,又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手,手上已經被咬出了幾個淺淺的牙印,我有些心疼道:“疼不疼啊?”
“沒你咬的疼!”他小聲調侃了一句,又招手示意去病過去,笑道:“這孩子與朕投緣,二姨姐若是捨得,就讓他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吧。”
若非去病膽大,我實看不出他們哪一點投緣了,不過劉徹這一聲“二姨姐”叫的恰到好處,他這般放下身段,其他人也不好再拘謹了,方才緊張的氣氛一下也緩和了不少。
“孩子頑皮,妾怕他衝撞了陛下!”二姐有些猶豫。
“無妨”,劉徹又道:“朕就喜歡他這個膽大的個性,讓他住這裡,一來可以陪陪子夫,二來這宮裡也熱鬧些。”
“是呀二姐”,我也央求道:“讓你們留下多住幾天,你們說現在家裡忙,抽不開身,既然這樣,就讓他留下陪我些日子,等你們忙完了再帶他回去。”
二姐無奈,只好點頭同意。
大家又說回到家裡的柳樹,原是我和衛青一起種的,那年我五歲,衛青只有三歲,那個時候他還不叫衛青,叫鄭青。柳樹種下一年多後,鄭青就被他的親生父親鄭季帶走了,我記得當時我問阿母,為何要把鄭青送走,阿母只是嘆氣,什麼都沒說。後來,柳樹長大了,我也到平陽公主家做了歌姬,阿母覺得它礙事,幾次都要砍了,常常是我哭著求她,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後來,阿母去世,她到死都沒能見到都沒能再見到鄭青一面。
那時候,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鄭青,可是我沒想到,十一歲那年他又自己跑回來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回來的,他也沒告訴我他是誰,只是盯著柳樹發呆,我不認識他,也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我覺得有些熟悉,便問他是不是鄭青,他告訴我說他叫衛青。
回來後,他很少再跟我們提及過去的那些事,只說父親和嫡母待他不好,至於細節他卻不肯再說。不過慶幸的是,他說他在放羊的時候遇到一個老者,那個老者教了他一些功夫,靠著這些功夫,他從家裡跑了出來,又一路跑回長安。他很珍惜他的功夫,天天在那棵柳樹下練,即便後來在平陽公主家當了馬奴也不曾變過。
提起往日練劍的事,劉徹更是興致大好,要他當場表演一段,衛青又央著我給他撫琴伴奏,我推脫不過,只好答應。
取一把古琴,坐於堂下,衛青長劍一出,不禁讓我想起以前在家時,他常在家門口的柳樹下練舞,我給他撫琴助興的情景,他總說一個人練舞沒意思,所以只要我在家,他都要拉著我陪他一起,撫琴也好,唱曲兒也罷,就像今日一樣。
衛青劍術精湛,身子靈活,劍舞的盡興,我琴彈的也暢快,興致高時,還忍不住唱上兩句,餘音嫋嫋,婉轉不絕。一曲《鹿鳴》作罷,衛青收劍,立於堂前,回身看著我一笑。
劉徹爽朗一笑,拍手稱快:“衛青劍術不錯,配上子夫這曲《鹿鳴》,確實是‘我有美酒,嘉賓示燕以敖’,哈哈……”
“一個練劍,一個撫琴,他們兩個在家時就經常這樣”,衛長君道。
“瞧著你們衛家這樣手足情深,旁人可不知道該有多羨慕!”劉徹邊說邊扶我坐下。
我微微莞爾,道:“陛下只知道我們手足情深,卻不知道我們父母去世的早,家裡頭沒有長輩,全賴兄嫂和阿姐,如若心再不齊,只怕早就餓死了。”
“以前家裡日子緊,可咱們兄弟姐妹在一起,倒也不覺得苦了。”大姐也忍不住附和。
大家又是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好些過去的事,大哥是如何維持生計,大姐又是如何照顧我們,二姐所有的爭強好勝,為的也不過是不想讓我們受欺負。許多不足一語的小事,如今提起來卻更容易讓人緬懷。而青青草原上的策馬奔騰,炎炎夏日的遊河嬉水,中秋月下的秉燭暢談,以及茫茫冬日裡的圍爐夜話,一切似乎也愈發顯得彌足珍貴。
酒過三巡,已是皓月當空,眾人也都有些醉意,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