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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夢到你阿布,他牽著小叮噹來接我了……”
小老太看向巴圖爾身後,黯然的眸色突然有了光亮——看到孫女蹦蹦跳跳地跑向她,她急忙地伸出手去迎:“我們小叮噹回家了。”
一句話,在場沒人頂住,紛紛紅了眼,哪怕跟吉雅賽音一家走的並不近,但小叮噹的事,別說滿都拉圖大隊,額善草原也無人不知。
三年前一場白毛風吹得額善人馬仰翻,所有勞力都在拼命阻截衝散的畜群,誰能想到草原狼會趁亂把一小丫頭叼走。
為找人,先是吉雅賽音的老伴進了白頭山沒再回來,家族失去主心骨,大兒子不想連累其他人,堅持分家,挑包單過。
吉雅賽音連遭打擊,身體每況愈下,半年前就嚴重到下不了床,大兒子要送她去醫院,吉雅賽音死活不同意,說有這些個閒錢不如拿去找小孫女。
小孫女一出生就是她在帶,疼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樣,這三年,吉雅賽音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責當中,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小孫女不會被狼叼走。
受病痛折磨,堅持到今天,為的也是等小孫女,迴光返照看到小孫女回來,再無牽絆,這次多半熬不過來了。
蒙古人死後行天葬,把遺體運到荒野,交給草原狼處理,林靜秋和妯娌在包外收拾牛車。
格日樂掛在她腿上鬼哭狼嚎:“哇哇哇……都怪我沒有好好喂額木格吃飯,額吉,額木格不會死的對不對?……哇哇哇……”
林靜秋第一胎就是雙生,當時難產只保住一個,養了十年身子才懷上二胎,也就是小叮噹和格日樂。
丈夫心疼她,堅持閨女隨她姓。
格日樂像他爹,在孃胎就調皮搗蛋,把孕晚期的林靜秋折騰得夠嗆,終於熬到生產那天,小傢伙還不配合,遲遲不肯出來,把妹妹憋肚子裡太久,導致嚴重缺氧,出生後各方面發育都跟不上哥哥。
格日樂滿地跑的時候,小叮噹還不能站穩,兩歲才學會走路,說話更晚,到被狼叼走前,每天坐在蒙古包前面的空地上發呆,安安靜靜的像個漂亮的瓷娃娃。
左鄰右舍說她七魂六魄不全乎,剩下的讓長生天收起來了,言外之意就是一個傻子,模樣長得再乖也沒用,不如養一隻狗看家護圈。
林靜秋和婆婆每次都會追著罵,罵到對方向小叮噹道歉,久而久之,風言風語是少了,但大夥心裡還是犯嘀咕的:這麼個小丫頭片子,一家子到底稀罕個啥勁?
丟之前,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後來被狼叼走了,不惜花光所有積蓄尋人,家裡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林靜秋從沒後悔過,哪怕深有體會草原狼多兇殘,閨女那年才兩歲,用那些老嬸子嚼舌根的話來說——還不夠塞牙縫。
她和丈夫也始終堅持,不曾放棄,因為那不是阿貓阿狗,而是他們的親骨肉。
“巴圖爾,你家閨女,小叮噹回來啦!”有牧民在遠處喊。
這句話,哪怕聽了無數次,林靜秋依舊懷揣希望,當即扒開兒子,瘋了一樣跑過去,格日樂和其他人緊跟其後。
包裡,巴圖爾拔腿也要跑,被吉雅賽音反手抓住,“背……我去……”
額善草原遼闊,相鄰兩個蒙古包離得也不近,串門看熱鬧甚至需要騎馬,加上六十年代沒拉電線,家家戶戶點的羊油燈,光亮不夠,勉強照明,一出包,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放牧下夜必備,人手一把手電筒,強的弱的,白的黃的,一束束手電光柱匯聚在一起,將草原漆黑的夜照得晃如白晝下,他們看到了走丟了三年突然自己回來的林可叮。
很小很小的一隻,衣服爛得不成樣,細胳膊細腿,頭髮乾枯,亂蓬蓬的一團,擋去大半張臉,露出尖細的下巴,身上裹著泥漿。
如果不是認出她手腕上的那條紅繩鈴鐺,換誰敢信,眼前這個小泥娃是三年前那個隨時都乾乾淨淨的瓷娃娃。
“小叮噹!”林靜秋大喊一聲後面是格日樂震耳欲聾的哭聲,像死了老母,林靜秋衝上去將林可叮抱到懷裡,格日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圍上去,“妹妹,小哥也要抱抱。”
“阿布先來!”巴圖爾伸手過去,吉雅賽音拍掉他的手,將林可叮搶到自己懷裡,死死地摟住,哭得肝腸寸斷:“小叮噹,額木格的小乖乖啊,你終於回來了,額木格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巴圖爾搓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沒見過垂死之人力氣這麼大,他咧嘴笑地張開雙臂,圈住媳婦老媽還有閨女,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
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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