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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溪被貶低到極處,眼淚開了閘一般傾瀉,她指責宗念:“你怎麼這麼壞!”
宗念認同的點點頭,“你評價我話少,那你知不知道,話少的人通常想得多?想好的,也想那些特別惡的。我懶得張嘴,你還真以為我不辨是非?你這邏輯是體育課教的?”
盧溪不得不承認自己和老章都看走了眼。
此刻宗念看她的眼神那麼淡,卻像兩柱冰錐一般尖銳,她被刺穿了,傷的體無完膚、千瘡百孔。
可明明她已經說了夠多了,平日裡那麼寡言的丫頭,卻仍不願意住嘴。
“你以為我怕你自殺?我沒那麼聖母,我只是擔心你死在杉北。但我也沒有那麼想要你死,說實話,我甚至挺希望你活著,但又不希望你活得太好,我確實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你沒看錯。
“人要不要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從你摒棄人格摻合進一段婚姻裡的那一刻起,結局早已經註定了。愛到頭來一場空,你活該,不過你比這世上其他的小三更倒黴的一點是,你遇見了我,我這個人,心眼兒小得很。
“比如從今天起,我會不遺餘力的確保你過得不如意,無論工作,還是生活,我會把你離職原因傳送到你將來任職的每一家公司;我會找到你父母,告知他們的女兒一直是個賊,在偷偷摸摸的享受著別人的丈夫和父親;我還會找到你未來的每一任伴侶,不厭其煩的告訴他們你的所有過往。
“你這醜陋又齷齪的三年,永遠沒有終點,我會確保它成為你揮之不去的胎記,深深的鑲嵌在你未來幾十年的人生裡。
“但這些事我不會親自去做,畢竟毀了他的家庭,你需要付出青春,付出感情,付出肉體。但毀了你的後半輩子,我只需要定期匯款就可以。”
宗念懶得再看面前落水狗一樣的女人,她起身,“對了,我猜你一定疑惑,為什麼在杉北任職三四年的你,因為一次的紕漏就被解聘。”
宗念揚唇一笑,“之前我確實是在調查我所有設計師的底,但你藏得很好,我們沒覺得異樣。”
盧溪眼前汪著淚,看不清宗念表情,只聽到她無所謂的開口:“是他親自把你的檔案抽出來,也是他親筆批示的解聘書。這其實合乎常理,他終究要回歸家庭,迴歸親情的,怎麼可能留著無關緊要的你。”
宗念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徒留放聲痛哭的盧溪。
盧溪不明白,從什麼時候起,事情發展到如今這般殘破的局面?
不應該的,她受過高等教育,她保養得很好,35歲依舊優雅靚麗,她北上十三年,拼出了一番成就,是人人稱羨的存在。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愛錯了人,失了心的同時,竟也丟了所有體面。
宗唸的恫嚇言猶在耳,她不信他口中溫婉乖順的小外甥女做得出如此恐怖的事。
掏出手機,本能的去撥通他的號碼,儲存的是一直是快遞員名字。
可她打不通,很久以前,或者說從今往後,也許她再也打不通了。
宗念會不會付諸行動?
她不敢賭,正如宗念所說的,同一個包廂,同一張桌子,無論她再怎麼掙扎,她和宗念之間始終隔著無法超越的鴻溝。
搖搖欲墜的身體忽然變得敏捷無比,盧溪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她,來不及思考,她唯一的念頭:找到她,商議。
好在,宗念沒有走得太遠,盧溪放聲喊道:“我會離開金城,不應聘杉北在國內任何一家子公司,我離們遠遠的,你放過我,行不行?!”
身後是足以響徹上下三層樓的嘶喊,宗念沒有回頭,她朝著倚在走廊盡頭的韋歷城走去,期間沒有停下腳步,亦不作回應,把盧溪忽視得徹底。
她看向並肩而行的韋歷城:“怎麼在這兒站著?”
韋歷城淡笑著:“給老闆把風。”
宗念心情本來像上墳,但‘把風’二字莫名貼切,恰好戳中她笑點。
事實上,她也真的輕扯著嘴角,一個淡到不能再淡的,並不勉強的笑。
然而這不顯眼的弧度,終究是在聽聞‘章副總在你辦公室’這句後,化為虛無。
宗念側頭問:“城哥,你早知道那個盧溪?”
韋歷城不瞞她:“章副總特意點出來辭退的人,我總要打聽打聽原因。”
宗念猶豫著問,“真是他主動要斷的?還是被誰發現,被提點,所以壁虎斷尾?”
這一題,韋歷城沒有明確回答,“老闆,對外人可以狠,但章副總是親人,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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