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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對我這麼大讚他的辯論對手很是不滿,他幾乎是像小孩子一樣的爭寵而挑釁著,說:“開幾天粥棚也算做善事?那我明日就開他七天八天粥棚好了!”
其他幾位富紳聞聽此言,紛紛圍攏上來,讚歎著這位北平財主的仁心宅厚。
“安先生的善舉,定然會讓臨勐城中,從此再無一具餓殍!”
“安先生此功德,必然是要記載於臨勐縣誌之中的……”
“安先生是真善人!”
“安先生德善傳家,必然會福廕子孫後代!”
眾人不吝讚美的詞彙,誇的我父親洋洋得意飄飄欲仙,他謙遜著連聲說:“過譽了,過譽了,各位兄臺這樣的抬愛,實在是讓我愧不敢當,我也不過是略盡些綿薄之力而已……”
譚震山激動的緊握著我父親的雙手,說:“安先生此舉真是讓我這臨勐人深感慚愧!我剛剛還和安先生在嘴上論什麼高低上下,看來是譚某的心胸遠不及安先生啊。既然安先生有此善舉,我自然是不能落後,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兄弟二人,就在臨勐開他一個月的粥棚可好!”
一個月的粥棚,相當於一個月不問人頭的流水席,在糧價都要趕上肉價的年代,沒有相當雄厚的財力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的。可是我的父親已然是騎虎難下,面對著眾人企盼的目光和熱烈的掌聲,自然是咬著牙一力應承了下來。
待到眾人散去,我的父親大人才從天上回到了人間,他有些緩過神兒來了,拍著自己的腦袋,說:“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一個月的粥棚,這是要多少銀元才做得下來……”
他在那敲著腦袋計算著,我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要我說啊,這事兒都是您自找的,沒人逼著您去發善舉,是您自己非要把自己推到臺上去的,人家譚先生家大業大,自然是出得起這筆錢,您呢?是準備把老本都搭進去,然後一個月後,開始每天頓頓西北風?”
我父親躊躇半晌,說:“那……依你之見呢?”
我被茶水嗆了一口,二十多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父親說一不二的命令式說話口吻,從沒聽我父親能和我說出“依你之見”這樣徵求意見的話,真是很不適應他忽然的這麼不恥下問的態度。
我咳了半天才緩過來,說:“咳咳,依我之見,您趕緊去譚家和譚先生商量商量,咳咳,看看能不能把賑濟災民的時日減半,這樣您還興許能剩點安度晚年的錢。”
聽我這麼說,我父親立刻板起了臉,說:“虧你想得出來這樣的餿主意!這麼丟臉的事,我是萬萬做不來的!”
“那成!您覺得丟臉,您要面子,那您就做好散盡家財的準備吧。”我不打算再和我這個死要面子的漢奸父親,就此話題討論下去,他這一輩子都被他的面子牽引著,沒人能左右得了他,哪怕是他自己一旦涉及到了面子問題,他除了給自己挖坑,什麼也做不來。
我父親盯著我看了半天,說:“風涼話說夠了?你今天到我這幹什麼來了?就是專門給我添堵的嗎!”
我放下茶碗,說:“您甭冤枉我,我可不是來給您添堵的,我是來給您送錢來了……這是我們的一位長官要我送給您的一點心意,他軍務……什麼的繁忙的很,就不親自登門拜會您了,權託我代為轉交。”
我把汪庭嶽給的一封銀元放到了茶几上,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我父親叫住我,說:“這一點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你就這麼走了,那明日開粥棚的事,該如何安排?要是在北平也到好辦,我四處籌借籌借,也能把事情辦圓滿了。可在這臨勐,我人地生疏,你讓我去哪裡求借?你身為人子,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的父親,自己惹麻煩上身,還能理直氣壯的埋怨別人,我有這樣的父親,也算是我晦氣的人生中最的烙印了。
我在客廳中打著轉,心想著該去哪裡才能借到這麼一大筆錢,能夠解決因為我父親的面子問題所引發的麻煩。
我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分贓得來的三根金條,本來是已經交給黃文烈和他的那些贓款一併充作軍資,可是現在看起來,恐怕是要拿出來先做賑濟災民的事。
心裡有了託底的,我就安慰他,說:“您就著手準備吧,總算也是您做的一件好事,就當是替您贖罪吧,我下午就把錢給您送來。”
我父親因為我話裡帶著刺兒,就有心發作,但是又聽我說會給他送錢過來,一時之間,惱也不是喜也不是,只能坐在那一杯借一杯的灌著茶水。
我回到見龍灣,和黃文烈說了這個情況,黃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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