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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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門後沒多時,史同滿就發現杜宣緣跟在他後頭,他道:“你也要回太醫院?”
“不啊。”杜宣緣道,“出來轉轉,這條路跟你同行一段罷了。”
史同滿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什麼,只好任由杜宣緣跟在他後邊隨口說著一些話。
比如“先前叫住你不是有意打擾,是有人糾纏不休。我不過是出來閒逛一二,就遇上了族弟,冷嘲熱諷著,其實就是想將我喚回去讀書考取功名罷了,可做太醫又有什麼不好……”
史同滿只覺胸中的一團火越燒越旺,叫他漸漸看不清前路,只循著舊日慣常的動作往前走。
“哎,有時候覺得孑然一身也挺好的,不用那般在意家裡人的看法,不用循規蹈矩的按照他們的意向做事……”
如同惱人蒼蠅一樣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
“史兄,你走錯方向了……”
“你知道什麼!”史同滿突然轉身,揪起杜宣緣的衣領,整張臉都被怒火燒皺成一團,唯有一雙眼睛睚眥欲裂,“你有什麼可抑鬱的?不到弱冠之年,進可金榜題名,退可當值太醫,族中枝繁葉茂,多少人敲骨吸髓供著你這位小少爺,你還有臉鬱郁不得志?”
杜宣緣從他的語氣中不曾讀到嫉,只能感受到恨。
可按照史同滿的說法,要是往上看,還有多少尸位素餐、在祖宗廕庇下肆意妄為、毫無建樹的紈絝子弟;若再往下看,又有多少生即苦難,一世掙扎不休,卻連求死都難的人?
為什麼他偏偏要前後左右的看,卻不願意看看自己?
但杜宣緣平靜的內心並不為此生出任何波瀾,這世上許多人若既不往上看,又不往下看,只會在無止盡的內耗中消弭自己。
她用小陳太醫那雙沉寂的眸子盯著史同滿,像一面無悲無喜的鏡子,只倒映出觀者的情態。
於是對上這雙眼睛的史同滿在一怔之後,立刻出奇地憤怒起來,他撒開手,將杜宣緣推開,接著握緊雙拳,赤紅著眼眶瞪著她,像是被鞭撻後承載著遍體傷痕,分明瘦骨嶙峋卻喘著粗氣卻試圖拼死一搏的……小獸。
連拼盡全力的威脅都看上去不堪一擊。
他眼裡端坐高臺的神像終於有了情緒,向他俯身,卻不見憐憫或是嘲諷,只輕笑著問他:“去喝一碗麵湯嗎?”
史同滿像是一個被突然戳破的氣球,連身體都佝僂幾分,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在剖心給瞎子看,這些自小衣食無憂的官宦子弟哪裡能懂他的辛酸?
杜宣緣拉著他,他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臭著一張臉,被杜宣緣摁在麵攤那張久經風霜、搖搖欲墜的長板凳上。
說是喝麵湯,杜宣緣還真就只點了兩碗麵湯,裡邊清澈見底,囫圇吞個淨才能咂摸出一點兒面味。
但它熱氣騰騰的,燻到人眼睛裡,叫本就瞪了許久的眼睛霎時間酸澀。
杜宣緣一口氣喝完湯,掏出小陳太醫素淨的手帕擦擦嘴,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她還挺想來碗素面的,但小陳太醫的家底著實淺薄,人家還在皇宮裡替她承受帝王的悲傷欲絕呢,自己在外將他那點存款揮霍一空,著實不像個好人。
她喝完麵湯,又看向動也不動的史同滿,長嘆一聲,流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之色,道:“原來史兄是因此對我多有不滿。”
史同滿面色一僵,流露出幾分羞慚。
“是我不好。”杜宣緣大方承認了,只是低著頭的史同滿沒能瞧見她微勾的嘴角,“我受家族廕庇,實則對許多事情一竅不通,只指埋頭典籍,我與史兄是同一場考入太醫院,但史兄遠比我機敏,在院中我還要多多依仗史兄。”
史同滿心下嗤笑著:這傻子還要跟自己做好同僚、指望著自己撈他呢,殊不知若不是……
面前忽然出現幾兩碎銀,史同滿眸光一閃。
又聽杜宣緣語氣中帶著心虛道:“我被逐出家門,身無長物,只攢了幾兩薄銀。但正如史兄省吃儉用供養那些孩子,我也有自己的堅持,還請你不要笑話我。但孩子年紀小,總需要吃飽長身體,還望史兄不要嫌棄。”
史同滿神情複雜地收下這筆錢,只覺得陳仲因真是個實實在在的傻子、一個爛好人。
這時杜宣緣又道:“那幾位小朋友,不是史兄的同胞弟妹吧?”
這也不難猜,史同滿不過二十四歲,他就算有六個弟弟妹妹,也不可能有六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弟弟妹妹,況且雖然都很瘦,但他們幾個顯然長相大有不同。
她可不希望史同滿覺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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