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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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因猶豫道:“距我及冠尚有兩年之久,為何要在此時取字?”
杜宣緣睨他一眼,笑道:“還惦記著陳家為你取字、辦冠禮不成?”
陳仲因一噎——看樣子是叫杜宣緣猜對了。
即便是被父母逐出家門,可自幼長大的地方又豈是可以輕易割捨的?宗族家史冠於前,父母期盼綴以後,每每有人喚他的名字,無不在提醒他自己的來處。
杜宣緣似乎總能精準抓住他言辭背後的小心思。
“這也沒什麼,把你逐出家門是因為你不聽話。”杜宣緣道,“等你做大官、掙大錢了,他們自然也會上趕著將你八抬大轎迎回祖宗宗祠,只要官夠大、錢夠多,別說區區一個成人禮,就是把族長的位置讓給你又有何不可?”
她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著在他人看來近乎是天方夜譚的妄言。
然核心不過是在對陳仲因說:你所謂的家人會因為“利”拋棄你,自然也會因為“利”簇擁著你,這樣的“親情”實在可笑。
一記暴擊打得陳仲因更加辛酸。
他覺得杜宣緣此人,就是專生來刻薄他的,遂破罐子破摔道:“隨你,若有令長輩位高者願為你取字的,也不必問過我。”
陳仲因只是被爹孃趕出家門,又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被家族除名,少有人會樂意行越俎代庖之事,越過陳家替一個尚未及冠的郎君取字。
可杜宣緣提這件事,無非是想試探陳家在陳仲因心中的地位,她可沒想過叫那“貪生怕死”的張老頭來取字。
到底是她身體的主人啊,行事時總要顧及著些他的想法,若是搞得魚死網破可太不划算了。
杜宣緣暗暗嘆氣,又看著陳仲因板起臉來,心下笑道:小陳太醫,你可知,我其實不怎麼愛說笑話嗎?
可惜陳仲因沒有讀心術,也看不穿杜宣緣這多變的人,他現在叫杜宣緣的話傷透心,像一隻縮回自己觸角的蝸牛,沉默地抗拒著。
正巧,杜宣緣也一向不會哄人,她哄人只會把人惹得更加火大。
於是陳仲因自顧自憋悶了一個晚上,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循著每日上值的時間醒來時,他才發現杜宣緣早就去太醫院,這空蕩蕩的房子裡只剩下他一人。
陳仲因穿著昨日新置辦的衣裳,獨自一人坐在假山旁,怔怔盯著特意修種的蘆葦在晨風中搖晃,悶在胸口一宿的那股氣被微涼的清風一吹,倏忽間盡數散去,他沉吟片刻,終於自言自語道:“君子和而不同,況且杜姑娘言之有理。”
像是把自己說服了一樣,陳仲因長出口氣,終於起身在獨處之時有幾分閒心觀察起這座新宅。
杜宣緣大清早來到太醫院,先找新院正告罪,說了一番情真意切的“家裡有事”,誰叫你這古代沒有手機,只能“事急從權”咯。
新院正是個看著脾氣就很好的老頭,笑著免去杜宣緣的處罰,又絮絮叨叨囑咐幾句,以示懲戒,就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杜宣緣出來的時候正巧遇見張封業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來,他跟杜宣緣熟稔,瞧見她便眼前一亮,朝屋裡努努嘴,示意的是張渥還是新院正杜宣緣也不知道,她只笑著朝張封業搖搖頭,連她自己都沒什麼想法,端看張封業怎麼理解。
張封業根據杜宣緣的動作,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撇著嘴大大方方走進去。
前日事發,在杜宣緣“挑撥離間”之前,皇帝想要保下院正也是因為太醫院裡人員精簡,履歷足夠擔任這一職位的,大多醉心專研醫術,於拉幫結派、選邊站隊一事上不求甚解,新院正雖然和張渥不是一條心,但也是個混日子的老好人,一向誰也不肯得罪。
皇帝恐怕是想在年輕的醫使中再擇出一位,充作自己的親信。
不過杜宣緣自認這些事情跟她沒多大關係,她暫且有立足之地便夠了,並不想在太醫院這地盤上深度經營下去。
目前杜宣緣還是在存藥堂做活,不過前兒的事情鬧大,存藥堂暫且封上,廷尉那邊還要時時前來調查,是以杜宣緣昨兒消失了一天也無所謂,今天更是無所事事。
她想了想,腳步一轉,往太醫院後邊醫吏聚集的地方拐去。
還未到門前,便聽見裡邊吵吵嚷嚷、議論紛紛——正討論著昨天的“大陣仗”。
因為太醫院大變天,此時整個太醫院都十分鬆散,這群醫吏也不裝了,敞開門在屋裡打牌、嗑瓜子,嘴裡不得閒地說七講八,說得最多的便是昨日皇帝“發瘋”的事情。
宮衛、廷尉,乃至各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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