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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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文央想不起來十幾年前的事情,而是他知道,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杜宣緣是背後有爹孃護愛,她自那場大火以後孤身一人、顛沛流離,又如何與兒時一般無二呢?
再多回憶往昔的話,都被文央嚥了回去,只笑著輕撫“杜宣緣”的腦袋,眼中那沉沉哀哀的心緒終於削減幾分。
這一場認親的戲碼實在猝不及防,在場與此無關的眾人皆面面相覷。
押送俘虜計程車卒中,有一人突然感覺身旁的匪徒躁動不安,立刻將他控制住,讓這場反抗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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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料之外啊。”杜宣緣笑著對系統說,“‘深愛著女主靈魂’的人認不出,普普通通的路人卻能根據十幾年前小蘿蔔丁的長相,辨認出她如今的模樣。”
系統覺得她在嘲諷自己,選擇默不作聲。
文央表面上的平靜沒維持多久,便止不住痛哭起來,他頗覺難堪地以袖遮面,最終是陳仲因在得到杜宣緣首肯後送這位縣令回去。
杜宣緣則是與穆駿遊一道回了軍營。
蘇勤只當自己在看戲,也沒管他們之間的勾當——他琢磨著嚴登化還沒給自己遞信,不知情況如何。
若杜宣緣帶來這些“俘虜”是與穆駿遊聯合地自導自演,那他們肯定要在“剿匪”一事上做文章,他還需要同嚴登化那剛愎自用的傢伙好好合計合計。
杜宣緣一入穆駿遊的營帳,穆將軍臉上虛假的笑容登時消失。
他沉沉地盯著杜宣緣,在對方泰然自若的神情中隱約確認下什麼資訊,他道:“陳太醫好本領!”
“若是沒點安身立命的本事,如何能從兩位將軍的劫殺下死裡逃生呢?”杜宣緣笑道。
穆駿遊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蘇勤竟也派人劫道!
蘇勤派這夥人為了什麼,穆駿遊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他的面上止不住露出怒意來。
就在這時,他聽見杜宣緣道:“穆將軍,做個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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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因從文央家中回來,手中還大包小包拎著東西。
一筐雞蛋、一包野菜、兩張燒餅、半斤臘肉,他在杜宣緣的注視下忍不住窘迫地紅臉。
陳仲因不擅長拒絕是其一,文縣令實在盛情難卻則是其二。
看著也沒什麼好東西,可據杜宣緣對這位縣令的瞭解,這些在富貴鄉人看來實在寒酸的東西,恐怕是文央一家很長一段時間的口糧。
當縣令當了二十幾年,比許多下轄百姓過得還窮酸的,大抵只文央一個了。
“……文縣令家徒四壁,僅三間土屋,膝下有兩個孩子,好在已經是能自食其力的年紀,家中只縣令與他的夫人住著。”陳仲因將今日所見一一告知杜宣緣。
顯然縣令夫人也是認識杜宣緣的,瞧見頂著杜宣緣皮囊的陳仲因也很是驚喜。
不過陳仲因總覺得自己是盜走了屬於杜宣緣的長者喜愛,與二老交往時總很緊張,也沒說上幾句話。
陳仲因從沒見過這樣的縣令,他幾番猶豫,終於還是向杜宣緣詢問出來。
“蒼安縣縣令‘尸位素餐’、‘昏庸無能’咯。”杜宣緣為他倒了杯溫茶,“朝廷沒錢,發不起賑災銀,甚至連縣令的薪資有時都要拖欠,縣衙裡招不到人,縣令連一家老小都養不活,如何養活蒼安縣百姓?治下窮困潦倒,自然是縣令之過,可二十年來,倒也不見有哪些能人志士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陳仲因默然。
杜宣緣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停頓片刻後緩緩開口,將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舊事娓娓道來。
她小時候見過這位縣令,文央對什麼事都無能為力,很多時候只能在縣城裡轉悠,試圖找到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操著他文弱書生的身體幫忙抓賊,再比如幫一個黃毛丫頭搶回被那群野小子搶走的香囊。
因為她的父親是書院裡的教書先生,小時候文央還抱過杜宣緣。
有一年書院失火,他幫著書院各位先生搶救書籍,被燒傷一條腿,現在走路還有點跛。
不過這件事只被飯都吃不飽的百姓們嘲笑腐儒,面黃肌瘦但上房揭瓦的野孩子們圍著他嘲笑瘸腿病雞,他也拿不出一點兒縣令的威勢來反駁。
杜宣緣垂著眼,輕聲道:“畢竟他對這一縣百姓心裡有愧。”
在最絕望無助的時候,杜宣緣曾經也恨過文央——恨他對什麼都無能為力,只能叫蒼安縣任人宰割。
可她現在已經沒有那些無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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