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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一遍,最後把幾個僅從履歷上看,明顯就是那種嘴炮文官、或是不懂庶政的文官給劃掉了,讓吏部和內閣重新換人。
他劃掉的十幾人,履歷上基本都是科舉中進士時都已經四五十歲,然後做了一些主事之類的副職,甚至好些還從沒有地方上做官經驗,更別說主政一縣了。
朱以海認為,做知府,首先得做過知縣,或者做過同知等這種知府副手的官職,有過不錯的地方經驗的官員才行,否則啥也不懂的去當知府,現在地方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帶領大幹的時候,這樣的人去了事事委託師爺還好,若是不懂還裝懂處處胡亂拍腦袋亂來的,才麻煩。
放下筆。
朱以海感嘆著,以前總覺得皇帝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如今才明白,這天下如此之大,他這個皇帝若事必躬親,可就算一天工作二十三個小時都是不夠的。
思慮間,司禮監秉筆太監劉朝進來,先是恭恭敬敬的請安。
“何事?”
劉朝將一個摺子呈上,“東廠急報,關中大潰!”
朱以海聽到這話,忍住了想踢翻御案的衝動,一直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這會甚至都不想聽到底是怎麼敗的。
他一遍遍的下旨,一面面金牌頒下。
終究還是沒有用處。
成也賀珍,敗也賀珍。
招降賀珍,雖讓明軍兵不血刃的拿下漢中,甚至順勢進入關中,但這終究還是空中樓閣沙上城堡。
經歷過湖廣大潰的朱以海,想不到自己還得再承受一次。
劉朝大氣不氣也不敢喘一口,恭敬的站在一邊。
朱以海有些頹喪的靠在椅中。
良久,他才讓自己從這情緒中走出來。
“召集總理處值守大臣來議事吧。”
朱以海先去洗了把臉,站在自己書房套間裡洗手間裡,用涼水澆臉,看著牆上鏡中的自己。
怒火不僅沒澆熄,反倒是騰騰的上升。
憤怒的朱以海最終沒忍住,一拳砸在了鏡面上。
銅拋光的鏡子沒事,倒是他的拳頭給打出血來了。
巨大的疼痛反而讓他舒暢了一些。
他現在有幾分理解崇禎皇帝了,怪不得他死的時候說文臣個個皆可殺了。
崇禎一朝十幾年,任崇禎今天殺九千歲魏忠賢,明天處置閹黨,後天殺督師殺巡撫殺總兵官,可又有什麼用呢?
崇禎從頭到尾,不過是被朝廷被官員們架起來的皇帝而已,他整天焦灼、不安、恐懼、無力,卻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一個人又怎麼能跟全天下做對?
今日之賀珍,不過是又一個劉澤清、左良玉罷了。
這種人本就不該抱有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
當初招撫他的時候,就當提醒自己,招撫這種人不過一時權宜之計,如果這樣想,就不會那麼失望那麼憤怒。
就算關中大潰,他朱以海也沒太大損失,相反賀珍入關中,挑起聯軍會攻西安,也終究還是對清軍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和損傷的。
若是這麼想,總要好過一些。
可朱以海沒法真這麼灑脫,賀珍兵潰關中,不僅僅是他這個軍頭的失敗,也還損失的是朝廷的威望,損害他朱以海的威望。
朱以海走進總理處議事大廳時,趕來的總理大臣們看到皇帝的手上鮮血淋漓,都十分驚駭。
“一點小傷而已,取點繃帶來纏上就好。”朱以海輕描淡寫。
“還是先說下關中軍情吧,聽說大潰,是怎麼個潰法?”
皇帝語氣裡仍然是壓不住的怒火。
大學士張國維便開始介紹關中兵潰一事,反正不出朱以海所料,賀珍他們雖號稱十萬,但終究是群烏合之眾,大小軍頭們各懷私心,高鬥樞這個總督也是號令難施,雖有王命旗牌和尚方寶劍,可也沒用。
他當初在鄖陽領幾千兵,堅守孤城鄖陽數年,擊敗了闖軍一次次的進攻,但是他到了關中,麾下號稱十來萬兵馬,卻反而大敗虧輸。
這事聽起來神奇,其實卻並不新鮮。
想當初金國鳳以錦州副總兵駐守松山,兵不過三千。崇禎十二年,清帝皇太極親率八旗勁旅進抵松山,企圖攻佔此城,毀去錦州屏障。皇太極猛攻七日,多次強攻,結果被金國鳳英勇抵抗,清軍傷亡慘重。
皇太極又派人回瀋陽調兵,運來大炮二十七門,炮彈一萬多發,火藥五百多斛,環城發炮,打的城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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