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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漕運總督吳易、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程璧一左一右坐在揚州府衙,先行接見了一眾徽州鹽商們。
鹽商們的見面禮很豪氣。
給魯監國殿下獻銀十萬兩,另外對吳漕督程鹽使各五萬兩,又拿出十萬兩來助餉,總共掏了三十萬兩銀子。
吳易看著這禮單只是呵呵笑著。
程璧卻道,“兩淮之鹽,行銷南直、湖廣、河南、江西,鹽區巨大,銷量也極廣,咱們鹽商販鹽之利有多少,我以前也是鹽商,所以都是十分清楚的。
我聽說韃子佔了揚州後,招募新的鹽商,給你們定下的鹽課,一年約六百萬兩銀子?”
一群徽州鹽商於是立馬叫苦不迭,說以前大明朝廷一年的總鹽課不過一百多萬兩而已,現在清廷卻讓他們揚州鹽商一年繳六百萬兩白銀,這是過去十倍不止。
可程璧卻只是呵呵一笑。
“過去揚州鹽商一年起碼能賺一千五百萬兩銀子以上,一年卻繳不到百萬兩鹽課。”
有人苦笑著道,“程大人以前也幹過鹽業,知道鹽課只是明面上,還有各種灰的黑的開支更多啊,比如每年都得給漕督、鹽運使司、又有朝廷派出的巡鹽部院、南京六部等,這些例規可不少啊,漕督一年收入不下二十萬兩銀子,哪來的?其中可有小半都是我們鹽商給的鹽規啊。”
見官就得給,再加上朝廷和地方上的各種攤派勸捐,另外又要打點朝中權貴地方官員,以保證鹽商資格等,這些開支是巨大的,甚至遠超他們明面上交的鹽課。
可程璧哪不知道這些。
“真要有大家說的這麼難,你們也不會削尖了腦袋往這鹽業裡鑽了,白的灰的黑的開銷固然多,但相較起這鉅額的鹽利來說,都不算什麼了,何況大家也都不是那麼規矩老實賣鹽,這官鹽裡夾私鹽等手段多了去,對吧?”
碰到程璧這麼一個徽州鹽商前輩在這,鹽商們也自知糊弄不了,也只能轉而談他們也都是新鹽商,以前鹽商們賺錢他們沒份,現在殺豬拔毛他們倒全捱上了。
“這銀子一兩還沒開始賺,這裡外裡掏的銀子就海了去了,現在鹽又賣不了,我們都快破產了。”
“魯監國也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還是那句話,百姓也得吃鹽,總不能淡食吧,你們是鹽商,這鹽民產的鹽也得賣出去,朝廷呢也得收鹽稅補貼財政,所以總離不開你們的。”
“當然,朝廷離不開的是鹽商,而不是某些鹽商個人,你們若不行,朝廷還可以換批人。”
“還請大人明示,朝廷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也想盡快收鹽運鹽去賣,可現在出不了揚州城,鹽船更離不開碼頭。”
程璧見敲打的差不多了,也直言道,“事情其實也很簡單,正常年間你們賣鹽一年能有一千五百萬兩以上的收入,清廷讓你們繳鹽稅六百萬兩,那現在大明控制揚州,以後你們這筆鹽稅就交給朝廷吧。”
一聽這話,鹽商們想直接跑了。
清廷逼他們繳六百萬兩鹽稅一年,現在大明又要徵他們六百萬,就算如程璧說的,這揚州鹽商控制著湖廣南直江西河南諸省,鹽區較大,一年鹽利起碼一千五百萬貫,但六百萬鹽稅只是明面開支。
如果再掏六百萬,那他們可就真賠本了。
“你們找誰取鹽,就向誰交銀子,這不很正常嗎?如今韃子又沒鹽,你們得找我們買鹽,那不得給我們付鹽錢和鹽稅?你們都沒從韃子那領鹽,給他們交鹽稅做什麼?”
“你們真要交,那是你們的事,但別跟我們抱怨叫苦。”吳易不客氣的打斷他們。
鹽商們個個哭喪著臉,這真是夾在中間最難了。
“現在兩淮的鹽場,我們明軍控制了大半,更別說這運鹽的運河和長江等水路,都在我們控制之下,你們要販鹽,過去的那套規矩我們不用,以後按新規矩來。”
鹽商們哭求半天,
程璧這才拿出真正新規。
“以後到我們鹽倉取鹽,每引鹽改為一百斤,一引鹽除鹽價一兩外,需按每引交一兩鹽稅。也就是每斤鹽一分的稅,再加每斤鹽一分的本錢,總共兩分銀。”
“除此之外,我們不再要求你們的窩、本等出錢,以後也不限鹽商身份,不管有照沒照,你們來買鹽,交錢交稅便可領鹽,交了引稅後,我們會發給你們一張引單,憑此單可在任何地方銷售。”
“當然,按現在厘金法,你們的鹽過關的時候,還得按百抽五的交關厘,若在商鋪銷售,也得按百抽一徵市厘的,但這個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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