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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刑律,葉知秋眼中閃現出自信的光彩:“大明律規定的很清楚:‘斷罪必取輸服供詞’,也就是說,定案必須取得被告的認罪口供。你爹始終喊冤,從未認罪。缺乏口供,這是致命缺陷。其他證據總共也只有三件,咱們推翻這三個證據,案子就因為沒有證據而定不了了!”
陸銘興奮問道:“哦?哪三份證據?”
“丁峰的證言、現場示意圖,兇器寶刀。——你先閱卷,咱們再商量。”
葉知秋將案卷遞給了他,薄薄的一冊。陸銘翻開仔細觀瞧起來。
判詞認定,案發當日,陸城翰得知皇帝將前往禮部尚書上官卿的府邸探望其生病的父親,一個退隱在家的老臣,於是,心存反意的陸城翰手持利刃闖入上官卿家中企圖行刺皇上,幸虧皇帝因故遲延沒到。陸城翰被上官卿的侍衛丁峰當場抓獲,扭送到了錦衣衛。
陸銘沉聲道:“看了判詞,我更堅信,有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冤枉我爹謀反,這是一個陰謀。”
“哦?你怎麼知道?”
“事發前幾天,我爹的好友牟掌櫃帶著一個黑臉大漢手持一柄刀來,要賣給我爹,說是家傳的寶刀,因為家裡急用錢,所以忍痛割愛。因為要價也不太高,父親看這刀的確好,便買了下來。後來上官卿派人把我爹叫去,就出事了。”
葉知秋臉上浮現驚喜之色:“你爹去上官卿家,是他叫你爹去的?”
“嗯,當時我正好跟我爹在書房說話,這時上官卿派的僕從拿了拜帖來,說他剛得知我爹得了一柄寶刀,削鐵如泥,讓我爹帶著刀到他家去,他想鑑賞一下。於是我爹就坐著轎子去了。”
葉知秋更是興奮,壓低聲音:“這個證據可以證明你爹不是擅闖上官卿家行刺,而是禮部尚書請他去的。刀子是拿去鑑賞的,不是拿去行兇的。這個證據非常關鍵。有證人嗎?”
“我可以作證!”
“不行啊。”葉知秋搖頭道,“你是案犯,他們會認為你為了脫罪而編造謊言,不會採信你的證詞的。——當時還有誰在場?”
陸銘搖頭道:“沒有了,當時我爹把我叫去書房訓斥,說我玩物喪志,不務正業。而我被訓的時候,下人們都是遠遠的躲開的,因為我每次被訓都心情不好,誰惹我就要倒黴,他們都害怕這時候觸了我的黴頭。不過,上官卿的僕從來的時候,我家門房肯定是知道的,還有領他進來的僕從,路上見到的丫鬟老媽子啥的,找他們作證行不行?”
“他們聽到你們的交談了嗎?”
“應該沒聽到,當時書房就我爹我們三個,沒別人。”
“不行,還有別的證據嗎?”
“別的證據……?”陸銘仰著頭細細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帶動手腕上的鐵鏈噹啷作響,眉飛色舞道,“拜帖!那封僕從送來了的拜帖!——那上面有上官卿的名字和日期,可以證明案發當天我爹是受上官卿的邀約拿寶刀去讓他鑑賞的,而不是去他家企圖行刺。”
葉知秋也是面現喜色,山羊鬍都抖動起來,“拜帖呢?”
“應該還在我爹書房裡。只是不知道抄家是不是被抄走了。你能把我提押出去尋找嗎?”
“可以,刑部判官有提解人犯出獄指認罪案現場,搜尋罪證。”
“那就好。趕緊的吧。”
葉知秋很快辦理好了提押手續。刑部衙役將陸銘關進了一輛囚車,另外帶了一隊兵甲押解著前往陸府。
陸府大門上交叉貼著封條,葉知秋吩咐把封條取了,開啟門進去,囚車一直到了內宅前才停下。
衙役押著陸銘跟著葉知秋進到了內宅,一直來到了陸銘父親的書房外。書房裡但凡值錢的東西都運走了,只有一些笨重的不值錢的傢俱和各種普通的書。還有不少拜帖。
整個書房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葉知秋急得直跺腳:“亂成這樣,怎麼找啊?”
“錦衣衛那幫子抄家,還能跟你客氣?找吧!只要還在屋裡,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兩人開始在堆成小山的書堆之中翻找拜帖,不少還被倒下的書架壓著,不太容易找。
兩人正低頭找著,忽然,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從開啟一小半的窗戶縫隙射了進來,正中葉知秋的後心!
意料之外又猝不及防,陸銘根本來不及解救,眼見葉知秋中箭往前撲倒,陸銘迅疾地撲到了窗戶邊,看見不遠處後牆上,一個手持弓弩的蒙面黑衣人的背影正好消失在了高牆外側,他注意到那背影稍稍有點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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