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厲風的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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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厲風的收藏室

&esp;&esp;夏綾一路跌跌撞撞，被厲風帶進蛇殿。

&esp;&esp;蛇殿中光線昏暗，青黑色的石板牆面，散發出一股潮溼黴爛的味道。遠遠近近的，有許多火把和扭曲的雕塑，還有大小不一、濃墨重彩的油畫，那詭譎又豔麗的風格，就和那天她在星雲歌會散場後，收到的那副畫如出一轍。

&esp;&esp;“這些雕塑，還有這些畫，都是我做的。”厲風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著它們，“喜歡嗎？”

&esp;&esp;他就像一個快樂的孩子，抓著她的手腕帶她參觀，“看，這畫的是貧民窟的一間賭場，我把那個守門人的腸子扯出來了……這幅，是個服侍得我不周到，我一怒之下，讓人送了桶硫酸來，看著她在裡面洗了個澡……”

&esp;&esp;他一幅幅地講解過去。

&esp;&esp;原來，竟都是真人真事。

&esp;&esp;夏綾聽得噁心，眼前那些扭曲的雕塑和油畫，組成無數人間煉獄般的場景，她只覺得呼吸漸漸急促，支撐不住，扶著青黑色潮溼粘膩的牆面乾嘔起來。

&esp;&esp;“怎麼，不舒服？”厲風笑了，很溫柔，“是我待客不周。來人——”

&esp;&esp;他高聲喊。

&esp;&esp;很快，就有兩名穿著半透明薄紗織物的美女出現在他們面前，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微微發著抖。“風……風少爺請吩咐。”她們牙齒打顫，說。

&esp;&esp;能在蛇殿活下來的侍女不多，通常十天半個月的就要換一撥。

&esp;&esp;在蛇殿的每一天，她們都如履薄冰，生怕風少爺一個心情不好就把她們抽筋剝皮。

&esp;&esp;“把葉小姐帶下去，洗乾淨，”厲風陰柔的嗓音帶著笑意，“對了，再換件漂亮衣服，帶到收藏室來。”

&esp;&esp;那兩名侍女身體一顫，溫順地應了，就要伸手去扶夏綾。

&esp;&esp;夏綾甩開她們，抬頭看厲風：“你想幹什麼？”

&esp;&esp;“你喜歡什麼顏色？”厲風笑著問，“紅色的抹胸長裙好不好，腰很細，看上去就像一束玫瑰。或者白色帶蕾絲花邊的連衣裙？看上去就像一大捧白百合。”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蒼白的臉仔細打量，須臾，對兩個侍女吩咐，“就那條紅色長裙，新買回來的秋冬高定系列，最貴的那條。”

&esp;&esp;“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厲風還在笑，“當然要穿最好的。”

&esp;&esp;揮揮手，那兩名侍女不顧她的抵抗，把她拖下去。

&esp;&esp;寬敞的偏殿裡，她們幫她沐浴，更衣，上妝，動作嫻熟而細緻，把她打扮成華美又妖嬈的模樣。夏綾又驚又怒：“你們到底要幹什麼？1

&esp;&esp;兩個侍女低下頭，不忍心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esp;&esp;夏綾深深吸一口氣：“告訴我。”

&esp;&esp;她們只顧忙碌著，替她梳理長髮，綁上精緻昂貴的髮帶，戴上水晶項鍊，卻並不說話。

&esp;&esp;越是這樣，夏綾的心就越沉下去，聽說蘇雪臨死前也被盛裝打扮過？她放柔了聲音，低低地問：“我要死了是不是？厲風把我救回來根本沒安什麼好心，他想親手殺死我。”

&esp;&esp;侍女們沉默著，替她整理裙襬。 夏綾望著窗外，深冬季節，窗外一片肅殺，連梅花都緊緊合攏著花苞，枝幹扭曲，並不曾開。她輕聲說：“如果我死了……你們能不能告訴厲雷……”

&esp;&esp;她停了許久。

&esp;&esp;梅花小小的花苞從眼前滑落。

&esp;&esp;“算了。”

&esp;&esp;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太多的糾葛，到生命中的最後那一刻竟是無話可說。

&esp;&esp;一個侍女扶著她站起來，原本穩定的手臂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抖了抖。她抬頭望著夏綾，眼中的悲慼之色終於忍不住：“葉小姐，少爺吩咐帶您去收藏室，一定是打算把您做成收藏品。您……”

&esp;&esp;侍女本來想勸她，如果有什麼遺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