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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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肯定是嫁一個適齡的未出閣的女兒,已出嫁的帝姬根本不在他考慮之中,李鳳鳴如果非看中了嘉德帝姬趙玉盤,那就是故意給皇帝找麻煩,讓皇帝難受,根本不符合忠臣垂範。
但李原本來就知道自家老爹暗地裡的一些不軌行為,早就看明白這位清鳳或有鴻鵠之志,對當朝皇帝,乃至大趙當下統治,都有著各種意見,所以對方表現出對皇帝不敬來,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不過對於他提到的嘉德帝姬趙玉盤,李原還真不陌生,這是個美貌溫婉的公主,是皇帝的長女,其駙馬都尉乃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曾鞏的族孫曾夤。
曾鞏有兄弟三人,都是不錯的人才。
當年熙寧變法時期,政局動盪,新黨舊黨之爭達到白熱化,朝中官員,乃至整個士林文人紛紛站隊。
兩大政治集團之間的碰撞,一直延續到現在,十幾年前朝中奸相蔡京還在舉著新黨的大旗,對政敵進行各種打擊,立元右黨人碑,將司馬光、蘇軾等人打成奸臣。
只是此人乃是政治投機者,雖以新黨自居,並不是真的變法派,掃除政敵之後,新黨的牌子也不舉了,只一心緊抱皇帝的大腿,如今已經被新舊兩黨共同唾棄。
而這樣的人自然不止蔡京一個,當年曾家三兄弟,老大曾鞏乃是騎牆派,在新舊黨之間搖擺,政治立場不堅定,兩邊不討好,雖然成就高,但仕途上卻很是失意。
老二曾布卻是新法的堅定支持者,也是王安石的左膀右臂,老三曾智卻是鐵桿保守派,反對變法的急先鋒,後來就被新黨打壓下去,沒什麼大成就。
而這位嘉德帝姬的駙馬都尉,就是這位曾智的孫子,除了一副皮囊之外,沒什麼大本事,不過在憑藉祖父的蔭庇,還是很得一些舊黨大老的照顧的。
之所以能娶趙玉盤為妻,自然也是皇帝安撫舊黨的一步棋,別看如今朝堂之上,盡是政治投機者,似乎新舊兩黨勢力都極為式微,但這只是表面現象。
自大趙立國以來,朝堂上貫穿始終的一直都是變法派和保守派兩大勢力之爭,從早期的範仲俺、韓琦、富弼等人的慶曆新政,到神宗朝王安石、章敦、曾布等人主持的熙寧變法,都是這兩大不同政治主張,不同利益集團之間的較量。
當然,這裡面的人立場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比如慶曆新政中的富弼、韓琦、歐陽修等變法派,到了熙寧變法時期,就成了堅定的保守派,期間經過世事勘磨,以及利益變化,自身立場也隨之改變。
不過這兩大勢力此消彼長,從萌發到現在,可是存在了上百年時間,其影響力遍佈整個大趙士大夫集團,從廟堂之高到江湖之遠,仔細劃分的話,柳橙以上的儒家文人都能劃入其中一方,剩下的部分騎牆派,就算大多為緊抱皇帝大腿,左右搖擺的投機者,也仍然和這兩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今朝中看似新舊兩黨同時式微,但仍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在廟堂之外、江湖之上,幾乎到處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哪怕是皇帝,對此也無可奈何。
李鳳鳴作為鹿門書院當代山長,也是天下聞名的儒宗、年高德劭的新學創始人王安石的弟子,自然是無可置疑的變法派,對於守舊派的曾智,向來看不上,對於逼著皇帝搶奪對方孫媳婦,沒有多少心裡負擔。
若皇帝真這麼做了,無異於一巴掌扇在曾智的臉上,可為羞辱至極,必然結成死仇。
不過雙方雖然看起來鬥而不破,但這麼多年鬥下來,實則矛盾已經極深,倒也不在乎是否再添新仇。
實際上黨爭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哪怕部分有識之士也意識到不妙,但想要調整,也難以做到。
可以說,兩派不僅是路線之爭,理念之爭,更是巨大的利益之爭,誰也不可能拱手認輸。
可是激烈內鬥之下,必然造成巨大內耗,甚至國家大事都可以成為政治鬥爭的籌碼,為了反對而反對,時至今日,卻是漸漸滑向不可控的深淵。
面對這種情況,有識之士自然感覺到不妙,於是又形成新的爭議,有的認為應該適當妥協,雙方各退一步,有的則認為更應該不惜代價取得勝利,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解決張端。
總之,儒門內部的內鬥極為激烈而複雜,任何人都難以解決這個矛盾,如此劇烈內耗之下,才給了敵人機會,否則小小的西北党項人,根本不是大趙的對手,怎麼可能在仁宗朝立國?
不過嘉德帝姬除了夫家是守舊派之外,她本人也是傾向於太子一方,其母乃是鄭皇后,滎陽鄭氏可是太子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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