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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但是身體顯然比我腦子要好用，已經衝向了另一側，擋住了黑白頭的空擋。

他的表情總算是從雲淡風輕變得有些困惑了。

“……有趣。”黑白頭勾起了一個巨大的笑容，“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頭歪成了人類無法歪到的角度，“我明明只要不想就不會被人發現的啊？”

雙目瞪圓，嘴角咧到了耳朵。

這個樣子就很非人類，我就是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問題了。

周天祺面色不變，藍色的火焰已經燒上了他的身體，但是和我的火焰一樣，沒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不過他顯然知道這件事，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強好強——”黑白頭一邊躲避一邊話也多了起來，“怎麼被發現的？人類怎麼會這麼強——”

他的頭瞬間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我，“還有一個也好強……雌性……不對……極陰命格！”

“居然是極陰命格的……啊……聞到香味了……”

“好香好香好香——”

口水順著他咧到耳根的嘴流了下來。

我：？？

哥們有點變態了——

對著我流口水你禮貌嗎？！

“……雖然還沒到時間，但是隻能提前了，好想吃了你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然後一個跳躍到空中，伸出雙手，我這才發現他的兩隻手都有六根手指。

雙手絲毫沒有猶豫地插進了胸口，然後一點一點撕開了胸口，胸口流出了黑色的液體，像是血液又像是別的什麼東西，湧出的黑色液體越來越多，直到滴到地上慢慢形成了一個黑色小水窪，周天祺停下了劍盯著他，然後伸出手牽住了我。

“本來想讓阿盈好好玩的，”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現在可能稍微有點棘手了，阿盈幫幫哥哥？”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那哥哥出去請我吃炸雞——不帶三叔他們。”

周天祺笑了起來，“吃一個月都可以。”

黑色的小水窪迅速擴散把我們連同上面的黑白頭一起吞了進去。

他的聲音還回蕩在我和周天祺耳邊。

“百面有形生，千面無形死，其名為——”

“百形千面。”

《黑書》其三：

「百形千面」——百面有形生，千面無形死，若入其中，無人可生。

——————————

“天祺和盈盈的無人機沒有訊號了——”

“那是什麼？！”

“那個不是管理局的人，是什麼時候混進去的？！”

玄道子面色鐵青，表情陰晴不定。

周承堇：“我進去找他們。”剛要起身就被玄道子摁住了。

“局長？！”

“坐下！”

玄道子一陣怒喝，“所有無人機立刻召回交流會全員，然後在這裡集合，所有甲等以上都去護送他們回來。”

“遠離周天盈劍陣的位置！”

“承堇，你和你弟弟呆在這裡不準去。”

“局長？！怎麼回事，天祺和盈盈——”周承堇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了。

“那是異常！你去了就是送死！”玄道子的聲音帶著決絕，“那是……”

似乎說出那個詞讓他異常痛苦。

“那是「百形千面」——是《黑書》裡排在前三的有自我意識的異常！你用什麼去救他們兩個？用你這個被廢了一半的身體嗎？！”

玄道子說的毫不客氣，拉住周承堇的手也沒放。

周承堇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囁嚅著開口，“但是……那是天祺和盈盈……”

“……三哥，總局，我去。”周承俞拍了拍周承堇的肩膀說。

“大哥和大嫂臨走之前把天祺和盈盈交給我們，我們就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周承俞看著玄道子，“……而且還是這種情況。”

“我們兄弟不能對不起大哥大嫂。”

玄道子開始猶豫，“……他們兩個可能有生機，但是你們兄弟身上有——”

“那我也會去。”周承俞說的很堅決，“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連自家的小孩都保護不好，就別提保護普通人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慢慢解開，裡面是兩把只有巴掌大的匕首。

拿在手上揮了揮，簡短地破空聲昭示著這兩把匕首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