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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瑪拉區,撿過很多紙皮箱和罐子,手上也長滿凍瘡,我妹妹每天,邊給我擠手上的膿皰邊哭,她比較愛哭。”
卡爾的敘述,帶著實錘的真誠。
草莓鼻布瑞克不由自主,摸摸手上溝壑縱橫的角質,開啟共情模式。
容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布瑞克,同理心氾濫起來。
他手上,每年都長滿凍瘡,又疼又癢,血水橫流。
他以為,每個人都有凍瘡。
以前不知道,這是苦孩子的標配。
這雙長滿老繭,如樹皮般角質層厚重的雙手,更像一個90歲老人的手。
“我在你家附近,也撿過罐子,但那附近養狗多,不常去,怕被狗咬。”
卡爾就像一個聊天的街坊鄰居,感同身受,述說那段有目共睹的往事。
“防賊……吃……狗肉。”呆滯布瑞克,從口氣不清新的嘴裡,吐出幾個艱難的字眼。
提起狗,布瑞克的狗爹大黃,在最冷那個雪災的冬天,被當成儲備糧。
他分到一點脖子上的老皮,哭著嚥下去了。
從此獨自睡在狗屋。
很久之後,他家又養了新的小狗,總是被他殺了偷吃。
最後父母把他趕到街上,自生自滅……
平白無華,淺薄的一生。
遲鈍,緩慢,無知。
貧苦,麻木,惡劣。
“那你是幸運的,我唯一吃的葷,是在窩棚區的溝渠裡,挖的泥鰍、鯰魚,我無父無母,跟著一個洗衣維生的老婆婆長大的,要自己養活妹妹,每次生病,沒錢看病,只能熬過去。”
卡爾像一個惺惺相惜的導讀者,誘發布瑞克內心深處的共鳴。
“你有妹妹,我沒有。”
布瑞克簡短評價,語氣不是羨慕,而是慶幸沒有累贅。
草莓鼻布瑞克,扇動他醜陋的鼻翼,絲毫不思考反省他的人生。
同樣開局修羅場的人生,布瑞克甚至有父母,卡爾連父母都沒,只有剛出生的拖油瓶妹妹。
卡爾滿懷感恩和希望,把妹妹養大了。
布瑞克卻在城中村,人人喊打。
一個犯下滔天大罪,被逮捕。
一個逆襲坑爹人生,成特警。
在這個審訊室裡相遇。
卡爾品味其間差別,嚐到了每次做選擇時,步步走到今天的不易。
而布瑞克每次,都選了極端和殘殺,一開始是新養的小狗,後來是人。
但混成犯罪者的布瑞克,從來不思考,也沒辦法思考。
沒人引導他。
唯一的“人生導師”,卻是個表裡不一的斯文禽獸。
“布朗奇醫生把手術刀送給你,知道你喜歡狗,把動物救助站給你,你一定很尊重他,我也知道,讓你說他不好很難。”
卡爾話鋒一轉,“體諒”道。
布瑞克呆滯的臉,緩緩說:
“休想讓我說醫生壞話!”
於是觀察室和做筆錄的人,臉上大喜。
此突破口,甚妙!
“我知道,不逼你,他甚至把操控沙子的能力給你,這是我們想不到的。”
卡爾把一個未定事實的事兒,敘述得有鼻子有眼。
呆滯的布瑞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道:“你,你怎麼知道。”
說完好一會兒,呆滯的腦子才隱約感覺到說錯話,想補救點什麼時,卡爾迅速去除他的心理負擔,道:
“布朗奇醫生就在隔壁,我們跟他談著,當然知道。”
於是毫無城府的布瑞克想,既然醫生告訴他們,那就沒問題。
“醫生,醫生說……”
布瑞克欲言又止,卡爾跟旁聽的人,差點急出病來。
最後,布瑞克還是什麼都沒說。
“布朗奇醫生不想跟我們說太多,是為了保護你,怕我們傷害你。”
卡爾像誘惑亞當夏娃的那條蛇一般,語氣裡慢慢的蠱惑。
聽得旁邊的專家,直皺眉頭——現代審訊都這麼利用犯罪嫌疑人心理嗎?還是專門針對這個輕微智力瑕疵的呆滯布瑞克?
“但你能幫他,現在情況對他很不利!”卡爾“情真意切”,貌似擔憂地說。
恰逢此時,牆上的電視裡,正播放卡特洛夫時代警匪片――嚴刑逼供。
州局作為全國第二大調查局,裝置先進,條件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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