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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隱瞞的原因
進餐廳之後,朱盛庸沒心思看服務人員頭上戴的紅色棒球帽、身上穿的紅白條紋短袖和系在領口的蝴蝶結,他有些失魂落魄。
朱盛中以為他第一次來吃麥當勞,不知如何點餐,就自作主張幫他叫了一份套餐。
三人點了三份套餐,花了五十幾塊錢,找了個臨窗的空位坐下來。
蘭婷一路不停地推朱盛庸往前走,以免他掉隊。
剛一落座,朱盛庸就迫不及待追問起細節來:“媽媽就自作主張答應下來?她沒有跟大姨媽、小阿姨商量?也沒有徵求過舅舅們的意見?”
朱盛中熟練地開啟番茄醬包,小心地將番茄醬擠在香脆的薯條上,遞到蘭婷嘴邊,蘭婷笑嘻嘻阿嗚一口吃掉。
他倆經常秀恩愛,朱盛庸已見怪不怪。
“媽媽當然跟她的哥哥、姐姐、妹妹商量過,”朱盛中看一眼弟弟,“只不過,她的兄弟姐妹們,誰家也不像我們家那樣住房緊張。
兩個舅舅在外地,根本無法想象上海居住條件有多艱難。
大姨媽潑辣強悍,可她一個人住了快50平;小阿姨居住條件差跟我們家有一拼,可小阿姨膽小懦弱。媽媽商量一圈,等於白商量。”
“所以她就自作主張私刻外公的章?”朱盛庸雙目曝出,一臉惱怒。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是替外公惱怒多,還是對媽媽失望多。
“不然這兩年我們家憑什麼住大房子?”
“……”朱盛庸說不出話來。是啊,憑什麼?媽媽怕擔責任,守著出納的崗位,連會計都不肯做。爸爸唯一的技能就是開車,又好逸惡勞不願意出遠差。
“媽媽也是為了改善我們家的住房條件,不得已才私刻外公的章的。
主意是她拿的,決心是她下的,受益的,可不只有她和我們家。她的兄弟姐妹們,不是也都分到房了嗎?
可被外公告上法庭的,卻只有媽媽一個人!”朱盛中憤憤不平道。
“什麼?外公和媽媽之間還打起了官司?”朱盛庸再次被驚到。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他卻被瞞得死死的。是怕他這個“外公最疼愛的第三代”夾在中間為難嗎?
朱盛中咬了一大口漢堡,洩憤一樣咀嚼著,口齒多少有點不清晰:“外公拒不承認補償合同,把補償辦和媽媽一起告上法庭,還花重金聘請律師,光律師費聽說都花了好幾千。
可補償辦有政府背景,不好搞,媽媽也跟著受益,出了兩次庭。後來法官庭外和解,外公脾氣很倔,指著媽媽的鼻頭當眾破口大罵,罵媽媽是個叛徒,媽媽當眾被罵哭。
補償辦一看勢頭不對,怕雞飛蛋打,最後不知怎麼透過法官,勸降了外公的代理律師。那律師拿了外公小几千的訴訟費後,撩挑子走人。
外公賠了夫人又折兵,氣病了一場。後來就不提再打官司的事了。
再後來,小姨夫指示小阿姨和兩個小表妹輪番勸說外公,外公睜一眼閉一眼,就搬去了淮海路後面的三室戶裡去了。只是明令不許媽媽上門看望他。”
朱盛庸依稀記得,他大三中秋節回市區,外公病得床都下不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只哀嘆心裡難受。他還私以為是心臟出了毛病,擔心很久。
“怪不得我們搬了新家,爸爸媽媽那麼低調含蓄,原來是來路不正,且官司纏身。”朱盛庸冷笑著總結。
“阿庸頭!你過分了啊。你不想想,徐匯的這套房,房產證上寫著誰的名字!”
朱盛中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喝得朱盛庸無言反駁。
徐匯的這套大二室戶,房產證上寫的正是他朱盛庸的名字!
當時媽媽曾解釋過,蓬萊路的10平方米小房送給哥哥結婚用,徐匯的大兩房中的一間送給朱盛庸結婚用。公平平等。
因為父母打算晚年依傍小兒子生活,又為了免於過戶的麻煩,徐匯的這套房乾脆就以“朱盛庸”的名義辦理房產證。
兄弟倆對於這樣的安排都覺得合情合理。連蘭婷聽說後都覺得無可挑剔。
誰知道,裡面竟然有隱藏劇情。
朱盛庸覺得那個寫著自己名字的房產證,彷彿是背叛的象徵,將終身壓在他心頭:“媽媽真的不應該。”他苦惱又惋惜道。
朱盛中嗤之以鼻:“我還記得剛搬進新家時,你跟我一起抬大衣櫃上樓,我說沉,你說你太高興了,新家大得能聽到回聲,終於不必再跟爸爸睡一間房,再重的衣櫃你也抬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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