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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李禮剛感慨。
天空飄雪了。
朱盛庸因為騎坐在後座,雙手被解放出來,伸出去接雪花。雪花落在破棉手套上,其實並不能看出對稱六角形。
腳踏車騎過一個又一個路燈的光暈。雪漸漸大了,漫天飛舞。
“一切都是命運。”朱盛庸呢喃。
“一切都是命運。”李禮剛重複著感嘆。
“一切都是煙雲。”朱盛庸接。聲音昂揚起來。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李禮剛大喊著接。
朱盛庸隨即加入進來。
兩個男生一起在寂寞的雪夜裡喊北島的《一切》: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註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shen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到了斜土路大木橋路口,李禮剛剎車。朱盛庸從後座上跳下來。這裡是李禮剛借住親戚家的樓下。
朱盛庸要推車挑頭離開的時候,李禮剛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兄弟,我從來沒有對你說出‘謝謝’兩個字。”
朱盛庸看到他的眼睛晶亮,似乎有淚水要湧出。他連忙說:“我們之間,不需要。”
“不!我是認為‘謝謝’兩個字太輕飄了。要是有一天我在那邊過得好,我一定會湧泉相報。”
朱盛庸也溼了眼角:“你過去,會比我過去過得更好。”
雪花繞著兩位少年飛舞,彷彿要點綴這熱血的歲月。
1991年的上海,每一個大學畢業的人,不管他在哪裡讀的大學、讀的什麼專業,一旦工作,每個月都可以領到54元的基本工資;如果是大專畢業,每月可以領到52元的基本工資;職業培訓學校畢業,則每月可以領到48元的基本工資。
以後,隨著工作年限的增加,基本工資則適當上調。
那是一種一眼望到頭、令人後背發麻的死水生活。
也曾經是朱盛庸想拼命逃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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