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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老實,二哥狡猾,他倆斷然不可能揹著我們打電話進醫院告訴爸爸。在上海的就我們三姊妹!內鬼就出在我們三姊妹中間!阿妹家裡小囡發燒生病,為了防止交叉感染,她已經三天沒有去看過爸爸了。你說!你我之間,誰是內鬼?”
大姨媽一定激動得跳了起來。朱盛庸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逗得活泛起來。
朱媽媽被逼急了,爭辯起來。但她無論語速上,還是氣勢上,均不是大姨媽的對手。
“小庸!你站在門口乾什麼?怎麼不進去?忘記帶鑰匙了?”對面的阿嫂大嗓門喊道。
朱盛庸措手不及,下意識就推了門。
本就虛掩著的門,吱扭響著開啟了。
臉色血紅的朱盛庸出現在兩姊妹的面前。
大姨媽猛吸一口氣,一臉恍然大悟,手指朱盛庸:“是你!”
朱盛庸胸口起伏,想解釋,又無從下口。
“不是他!”朱媽媽拉了一把大姨媽,“他還是個孩子。”
“他忙著出國。他裹什麼亂?沒有可能的!”門後傳來朱爸爸的聲音。原來房子裡並不是只有兩姊妹。
大姨媽狐疑地盯著朱盛庸,看樣子不準備輕易放過他:“阿庸頭你自己說,是不是你告訴的外公他得了直腸癌?”
儘管朱媽媽在拼命揮手,朱盛庸還是點頭承認了。
剛才火冒三丈的大姨媽,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她喋喋不休地念叨:“看吧,看吧,你還說沒有可能是他。結果呢?結果正是他。真壞!要出國了還不忘橫插一腿,攪亂一鍋粥!”
“大姨媽,我不出國了。”
剛才喧鬧不已的室內,此刻像是被按了靜音。三個大人不約而同歪了歪腦袋,將目光聚焦在朱盛庸身上。
“你說什麼?”門口的爸爸追問。聲音裡盛滿憤怒。
朱盛庸渾身的汗毛已經豎起,他肌膚緊繃,已經做好了捱打準備:“外公只剩下最後半年可活了,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安心離開?我會一輩子……”
“啪。”腦袋上捱了一巴掌。
“我沒有辦法……”
“咚。”腿上被踹一腳。朱盛庸踉蹌,撞上了衣櫃,倔強地試圖分辯。
“如果人生只剩下算計和功利……”
“pia。”一嘴巴子甩在了朱盛庸的臉頰上。
朱媽媽別過臉不忍看下去。
從沒有見過這等暴力局面的大姨媽“啊”地慘叫起來,她叫個不停,一聲比一聲高,一邊叫一邊哆嗦著手收拾自己的包、手套、圍巾、帽子,丟三落四,驚慌失措地往門外跑。
她叫得歇斯底里,反倒嚇到了朱爸爸。
朱爸爸茫然地用目光追隨大姨媽的身影,一臉不明白。這倒使他短暫分神,暫停下他的暴力行為。
等大姨媽消失不見,朱爸爸又回過神。才將雞毛撣子握手上,大嗓門的阿嫂就探頭進這10平方米的家裡。
阿嫂的丈夫跟隨部隊從山東來到上海,是位小軍官,孔武有力,熱心腸。阿嫂則是個大嗓門的熱心腸女子。夫妻兩個樂於助人,因此在鄰居們中間頗有聲望。
阿嫂這麼一探頭,朱爸爸揚起的雞毛撣子就沒好意思往朱盛庸身上落。他彆扭地轉了一個彎,憤恨地掃在衣櫃門上。
“剛才你們大姐叫得那麼慘,我還以為殺人了呢。她怎麼啦?”
“她,她……看到了一隻老鼠。”
“嘖,不愧是上海的大小姐!一隻老鼠有什麼了不得,大驚小怪成那樣……對了,小庸,妹妹有道應用題不會做,你可以來我家幫我家那個榆木腦袋講講題嗎?”
朱盛庸低著頭,試探性地往門口走。
爸爸沒有攔下他。他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走進了對面鄰居家裡。
熱心腸的女主人默不作聲地關了門,拿出紫藥水,用棉花球蘸著,給朱盛庸沁血的嘴角塗紫藥水。
玲玲妹妹一臉憤慨:“你爸又打你啦?”
朱盛庸低著頭,士氣萎靡。
“你都讀高三了。你都長得比你爸都高了。你都要出國了……”
“小點聲!”阿嫂提醒女兒。
南向的這戶人家雖然住房面積約有16個平方米,可房子裡住了6口人,實則比朱盛庸家還擁擠。
自打一般進這幢筒子樓,南向對門的這戶人家就是朱盛庸的羨慕物件。他們家看上去並不整潔,但人與人之間卻那麼親密和睦。爸爸寬容、大度,經常摟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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