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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怕刀客,刀客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大股的官軍。

有柱這個陝西的土皇帝坐鎮,官軍鎮壓叛亂的過程中,被殺了的人,死了白死,連個申冤的地方都木有。

大約一個時辰後,參與搶水械鬥的幾千人,都被綁結實了。

這時,藍田縣的知縣,珊珊來遲。

“藍田知縣,卑職張好古,叩見宮保。”

地位相差懸殊,柱也懶得理他,徑直吩咐下去。

“來人,摘了張好古的頂戴,叫他回去聽參吧!”

按照大清的官制,柱無權直接罷免張好古這個知縣。所謂的摘了頂戴,也僅僅是暫時性的停職檢查罷了。

等到老皇帝發來廷寄,批覆了柱的彈章,那才算是正式的免職。

藍田縣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張好古這個知縣,肯定保不住烏紗帽了。

不過,張好古畢竟是正經的知縣,也不是柱隨便可以殺的。

有些地方,為了袒護自己人,明明是犯罪,卻故意只給個開除出組織的處分,其實就有異曲同工之妙。

柱,既不是天生的劊子手,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既然出兵平定叛亂,肯定要揪出首惡了。

以前,在湘西剿匪的經驗告訴柱,只要放跑了首惡分子,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拉起一支土匪隊伍,和官軍在大山溝裡周旋。

其中的邏輯,並不複雜。

這些首惡們,已經嚐到了不勞而獲的大甜頭,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從地裡刨食呢?

在後世,刑滿釋放的人員,再次犯罪的比例,其實是高得驚人。

所以,警方的日常防控犯罪的工,才會重點掌握刑滿釋放人員的情況。

那個穿著綿甲的傢伙,很快被辨認了出來,並被帶到了柱的跟前。

“說吧,綿甲怎麼來的?”

“買的。”

“找誰買的?”

“找省城裡的綠營老爺買的。”

“那人是誰?”

“不認識,就是偶然碰上的。”

柱聽到這裡,也懶得問了,淡淡的說:“牛泰,交給你了,別讓他死了。”

“嗻。”

牛泰異常興奮的領了命,搓著手的下去了。

柱在白鹿原上,一連待了五天。

這五天時間內,柱摸清楚了白姓和鹿姓兩家的所有掌權者。

族長和族老們,以及各路小頭目們,都被抓入了的大牢裡。

等著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掉腦袋!

柱當過地方領導,他非常清楚,地方上龐大的宗族勢力,其實是巨大的毒瘤,必須予以剷除。

這一次,藉著綿甲造反的由頭,柱正好把省城附近的一大毒瘤給剷平了。

和這個時代的所有官員不同,柱並不在乎所謂的法不責眾,採取的就是掃穴犁庭的策略。

把帶頭搶水的大小頭目,全都殺得一乾二淨,剩下的人,才有可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曾剃頭的惡名是怎麼來的?

曾國荃打下安慶後,在曾國藩的授意下,把城裡的一萬多長毛,全都殺了個雞犬不留。

另外,曾國荃血屠了江寧城,也是曾國藩寫信讓他這麼幹的。

一般的老虎,其實是很少吃人的。

一旦,老虎吃了人後,就會發現,人類的抵抗力弱爆了,從而蛻變成了食人虎!

曾國藩主張的屠殺長毛,就是想挖斷長毛再次廣泛傳播的根。

長毛起事,在曾國藩的眼裡,就屬於邪惡的異端,完全不可忍,必須斬盡殺絕!

相同的邏輯,其實也被李合肥學去了精髓。

晚清中興的名臣們,包括左公季高在內,都有殺降的事蹟。這其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就因為,邪惡異端這四個字!

在白鹿原上搶水的事兒,柱完全有理由相信,年羹堯肯定已經插手於其中。

道理其實很簡單,年羹堯一貫鐵腕,居然容忍了近在咫尺的大規模械鬥,其中必有貓膩。

柱才不管年羹堯是怎麼想的呢,任年羹堯有多少招,他就一招:誅盡首惡!

人在官場之上,必須多想好幾層,才是成熟的老官僚。

若是前線打得正緊之時,突然有人切斷了陝西運糧食去西寧的通道,柱這個陝西巡撫,肯定難逃其咎!

現在,西邊的軍情一日緊似一日,年羹堯最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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