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女將和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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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下，提著裙子跑走，追邢玉笙去了。

蘇涼把兩人份的早膳都盛出來，端回了房間裡，敲了敲隔壁的牆，“大神，在嗎？”

片刻後，收拾齊整，易容過的顧泠就出現在蘇涼房中。

“雪晴做的。”蘇涼說，“不過這樣有個問題，他們真要搬過來，我過去蹭飯，既不能帶著你，又不能吃完再回來專門給你做，一個人的飯菜不值當浪費功夫。從明日起我到軍營練兵的話，早上要走很早，午膳肯定在軍營吃，也沒法跟你一起。其實我不如住在軍營裡，省得每日來回跑。”

顧泠什麼也沒說，吃完一個蛋餅，把本該屬於蘇涼的另外一個也拿走了。

蘇涼伸出去的筷子夾了個空，有點無語，“大神你要不高興就直說吧，別搶我的餅。”

顧泠動作優雅地吃飯，仍不說話。

兩人相識近一年，原本一日三餐是相當有“儀式感”的活動，蘇涼負責做飯，顧泠負責燒火，後來也管備菜切菜揉麵之類打下手的活，最擅長的是包餃子。

而因為蘇涼承擔了做飯的任務，其他非私密的家務多是顧泠做的，分工明確，是日常生活中早已習慣的模式。

但當蘇涼不再做飯，直接就會打破兩人原本的生活規律。再加上顧泠不能明著出現，對此也有不小影響。

早膳蘇涼只喝到了一碗粥，吃了兩口小菜，其他的都被顧泠霸佔了。

蘇涼正想跟他理論理論，就聽顧泠說，“定然有人請你吃午飯。”

蘇涼愣了一下。也是，她剛回京，才只見過邢玉笙和林雪晴而已，不出意外今日午飯必須得去林家吃，但顧泠如果不出去找的話，就沒飯吃。

“好吧。”蘇涼點頭，“其實你可以去酒樓。”

顧泠微微搖頭，“吃不慣。”

蘇涼給了他一個白眼，“想讓我給你做飯就直說。”

顧泠輕輕頷首，說了一個字，“想。”

蘇涼起身，搖搖頭，“我剛剛居然在想你會不會因為沒飯吃餓著。我道歉，我不應該認為大神你是個巨嬰，離了我不能活。是我想太多。”

顧泠用帕子擦了擦嘴，“我不便在外走動。”

“我相信什麼都難不倒你。”蘇涼說。

碗碟還沒收拾好，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蘇涼神色一正，顧泠已進了內室。

她剛把顧泠的碗筷藏起來，就聽外面傳來林博竣的聲音，“小涼，你在嗎？”

蘇涼開啟門走出去，“林二哥今日沒去軍營？”

林博竣成親之後看起來比原先穩重些，穿衣打扮也更精緻了，原本容貌就不差，如今更是英武不凡。

“今日休沐，我陪玉瑾回孃家，是爺爺讓我來請你過去。”他打量了一下蘇涼，“看你氣色尚可，我就放心了。”

秦老爺子有請，蘇涼也不意外，“秦爺爺身體可好？”

林博竣點頭，“挺好的。今日國子監考試，我爹走不開，不然定過來找你了。”

三個兒女都成了家，林舒志如今在國子監教書，日子過得很充實。

原本蘇涼以為會被林家叫去，結果是秦家，也沒差。想必到時候邢玉笙和林雪晴都會過去。

“林二哥先回，我稍後自己過去。”蘇涼說，“昨夜回來得晚，家裡還要收拾一下。”

林博竣皺眉，猶豫了片刻，仍是開口問，“我能跟你談談嗎？”

蘇涼點頭，就請林博竣在院中坐下，“林二哥有話直言，這裡沒有其他人。”

林博竣深深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問你，阿靖他，真的死了嗎？”

蘇涼並不算太意外，因為林博竣知道“寧靖”並不是文弱書生，且知道“寧靖”當初跟著蘇涼一同去了玄北城，故而無法相信“寧靖”死得那麼突然。

先前沒問，是因為當時人多眼雜，蘇涼剛回京便很快送“寧靖”的遺體去了潯陽城，沒找到機會。

蘇涼點頭，“寧靖，真的死了。”

林博竣眸光一黯，苦笑道，“我不該問，不過問了也好，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念想了。”

話落林博竣就站起身來，“那我先回去，你不必著急，正午前過去就好。”

見蘇涼點頭，林博竣便大步離開了。

蘇涼看著他的背影，微嘆一聲。真相是，真正的寧靖早就死了，沒有報仇雪恨，沒有奪回寧家，沒有考中狀元，甚至都沒有機會再看一眼他心愛的姑娘，含恨而終……

事到如今，有些秘密，說